距離漢德爾城西北方不足半天路程的艾多倫河河麵上靜靜的停泊著數艘大船,黑色的旗靠表明了這是大猿王凱撒的船隊。
“報……”一個黃毛的猴子急匆匆的衝上了旗艦:“報告大聖,我們前軍遇見了追擊彩虹城的部隊殘兵。”
一隻身高約兩米的大猩猩用它多毛的手掌敲了敲椅子的扶手:“這麼說追擊失敗了?”
“也沒有失敗。”黃毛猴子急忙說。
“哼!”兩個跪坐在黑毛猴子身後的人類女奴嬌軀一震,連忙鼓足了力氣給大猿王扇風,生怕他火大拿自己出氣。
黃毛猴子看見大猿王生氣了,急忙說道:“大聖,我們的部隊已經全殲了彩虹城的殘兵,但是沿著河岸撤離的時候被巨柳地的土著襲擊了,導致大敗。”
“巨柳地!”大猿王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沙盤,那裏有一塊空白,正對應這巨柳地:“無知小兒也敢觸犯天顏,待我拿下漢德爾城,再遣大軍把這巨柳地變成無柳地。”
“大聖息怒。”一個狐狸臉男人從一旁轉了出來:“大聖息怒,此時不應節外生枝,巨柳地乃是維爾寧流放罪犯的地方,卻依舊是維爾寧的領地,大聖若興兵侵犯,恐怕會招來維爾寧的不滿。我們已經離間了矮人一族使其與精靈決裂,遷往翡翠丘林等地,那就不在乎多等等,讓我等用間把半人馬等也逼走,那時興兵才是上策。而且,此次巨柳地參與進來,期間多有死傷,遺留之屍體正可混淆視聽。”
“軍師,您來了。”大猿王急忙站起身來行禮。
“使不得,使不得。大王真是折殺小人了。”狐狸軍師急忙謙讓。
“當得,當得,先生怎麼當不得我一禮呢?”大猿王哈哈大笑:“要不是先生妙計,我還在彩虹城下和人血拚呢。”
“嗬嗬,大聖謬讚了。”狐狸軍師笑嗬嗬的說道:“隻是……有幾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先生但說無妨。”大猿王揮了揮手,船艙內的閑雜人等全部退了出去。
“大聖奪城後把那富碩的彩虹城交給一個變節之人管理,是不是有些不妥啊。”狐狸軍師拱了拱手。
“嗬嗬,來來來,先生請坐,請坐。”大猿王牽著狐狸軍師的手走到了一旁的矮幾坐下:“排兵布陣,參讚軍機先生確實是一把好手,不過說道這掌握人心,先生還是略遜我一籌啊。你看,熊大那開勾欄坊出身,眾人必定瞧不起他,得我重用必然加倍回報。他勾欄中,多為人族和精靈族,他必不容於人族和精靈族,此番他叛變並毒死了彩虹城的食人花,天下還有何人能容他?那熊大除了抱緊我這條大腿,他還能指望誰?再者,此番掠城,我將大聖廟整體回遷克拉格,獸人遺民定然蜂擁而至,使我國國力大增而彩虹城實力大幅削弱,麵對放眼望去隻剩人類奴隸的城池,那熊大敢造反嗎?”
“大聖英明,學生受教了。”狐狸軍事起身行禮。
“互為師友,互為師友。”大猿王招了招手要軍師坐下。“就像當初,我統一克魯洛德之後,你們便希望我能兵鋒直指埃拉西亞或者南下去布拉卡達,知道我為什麼不同意嗎?”
看到大猿王頓了下,狐狸軍師急忙接口:“臣,不知。”
大猿王看了看軍師笑著說:“南下布拉卡達,布拉卡達山高水冷,行動不便,我等軍隊多為熱帶活動之人,去了那裏恐不討好,萬一深陷其中怕是難以自拔。再說那埃拉西亞,看上去土地肥沃,一馬平川,可是偏偏在和我國交界的地方陡然冒出一座山來,兩國在此對峙多年,多少眼線活躍其中誰都不知,我若東去定然瞞不過埃拉西亞的探子。雖說當年因為先生的離間計使得埃拉西亞的神權、貴族平民分道揚鑣,但是翻過寶藏之井,一馬平川放眼就是斯坦德維克了,雖說三大派係不和,但是先皇陵寢和聖城的威名掛在那裏,容不得三派首腦不爭先與我等相鬥。”大猿王頓了頓,喝了口水,又接著說:“這北方的塔塔尼亞,沼澤遍地,泥濘不堪,毒物叢生,看上去最是易守難攻,但是這等屏障反而成了他們軍備鬆弛不思進取的借口,實難讓人想象。當年維斯特篡了他老丈人的皇位,手下軍官多有不服,就連花臉泰澤都被調守北方,平白為我國除一大患。最後,塔塔尼亞這麼多年依舊是奴隸製,以為下麵人不知外界情況呢,真是笑死我了,我一句推翻塔塔尼亞解放奴隸,就給我憑空征召了多少軍隊,可憐維斯特那老頭還在寂靜沼澤作威作福,夢裏麵就被人割了腦袋。不過那些奴隸也挺可憐的,等我把埃拉西亞拿下以後允許參軍的奴隸獲得土地吧。”
“大聖英明,大聖憐憫蒼生,使我等汗顏。”狐狸軍師腦門子全是汗。心中暗暗想到:怪不得當初不顧我們的反對,提出了解放奴隸的口號呢,這數百萬奴隸被解放後,別說塔塔尼亞,就算加上克魯洛德也養不活他們啊,原來大聖的心思早就放在了埃拉西亞的地盤上,大聖這招用軍功換土地的方法讓奴隸知道了還不抵死向前,倒是省了我克魯洛德的勇士多少鮮血。但是……“大聖,剛剛您不是說埃拉西亞不好打嗎?為什麼繞了圈又打了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