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年方二十,正是大好年華,雖如此出色,可外界對他的評價卻甚低。皆因,他不好女色,府中無女眷,從不逛青樓,有人說他不舉,也有人說他患有龍陽之癖而不愛女人。
又因,他生性孤僻,性格怪異乖張,從不按理出牌,冷漠殘酷,記仇心重,從來都是有仇必報,心腸狹隘、小肚雞腸、小心眼,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殘暴成性、冷酷無情、寡言少語、嗜殺成河、桀驁不馴、陰氣暴戾、脆弱而敏感,這些詞語,都是彩雲百姓用來形容他的。
況且他又深得聖寵,更是無人敢惹,這些話,大家也隻敢躲在家裏悄悄說說,卻不敢擺上大雅之堂。
從不近女人身的七殿下,竟然主動站出來,眾人皆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白羽離憂慵懶的看了眾人一眼,藍眸微垂,薄唇緊抿,唇若含丹,冷聲朝彩雲帝說道,“父皇,兒臣願娶。”
彩雲帝一聽他這樣說,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等了這麼久,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刻。眾皇子隻看到璃彩蝶的無德,卻沒看到她背後的台麵,她可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璃千裏之女,娶了她,就相當於娶了百萬兵符。
哎,那幾個傻子!
“既然離憂主動站出替朕分憂,朕便賜他無憂城一座,良田萬畝,白銀十萬兩,順帶十萬兵符一道。封離憂彩雲王,三日後迎娶大將軍之女璃彩蝶。”
離憂是他最愛的羽妃之子,在他七歲時,母妃薨逝,離憂也突然被人下毒,雖然撿回一條命,卻沒了母親。自此,他想盡辦法保護他,把天下最好的東西悉數給他,獨寵他一人。
離憂離憂,遠離憂傷,無憂無憂,一生無憂。
“父皇,你封七弟為……彩雲王?”這可是國名,怎可封王。三皇子驚異的看著彩雲帝,心裏埋怨他的不公,而彩雲帝身側的紀皇後,表情更是猙獰恐怖,憑什麼對那孤僻兒這麼好。
彩雲帝平素最寵離憂,大家曾猜測太子之位非他莫屬,誰曾想,他竟然封離憂為王,既已成王,再難為帝。
彩雲帝厲色看向眾人,“這可是你們自己不要的機會,離憂成了王,不就沒了和你們奪太子的機會?他既替你們承擔了娶殘妃之職,又失去太子之位,難道這點補償你們都忌妒嗎?”
他要保護他最愛的兒子,不受別人傷害。一旦離殤娶了璃彩蝶,想必紀皇後一派的勢力會更大,到時候,離殤成太子、甚至成皇帝的機會也會加大。而他那可憐孤獨的離憂,無母妃疼,他一定要好好保護他。
封他為王,隻是個靶子,他的目的,是轉移眾皇子的視線,讓人們的爭鬥中,少一個離憂。
“父皇,可是兒臣真心誠意愛彩蝶,而且……她已經是兒臣的人,這樣做對七弟不公平。”白羽離殤咬緊唇瓣,想做最後一博,開始彩雲帝提出為彩蝶選夫之時,他就開過口,無奈父皇看都不看他一眼。
彩雲帝正要說什麼,白羽離憂懶懶睨了白羽離殤一眼,冷聲說道,“我喜歡璃彩蝶,所以我要娶,難道五哥還要和我爭嗎?我選定的女人,斷不會放。”
他看中的東西,當然不會放過,尤其是白羽離殤看中的,他都要一一奪過來,再狠狠蹂躪、賤踏。等著吧,白羽離殤、紀雨柔,母妃的仇,他全都會報。
本來他無意出風頭,去爭什麼殘花敗柳,不過,隻要是白羽離殤愛的東西,他全都會毀掉,讓他生不如死,痛徹心扉。
白羽離憂再看了看眾人,朝彩雲帝說道,“父皇,迎娶璃彩蝶,我有個條件,她必須脫光衣裳,身無寸縷,裸著身子,呈於箱中,抬進洞房。”
“這……七弟,你不是故意氣五弟嗎?”三皇子有些憤怒的盯著白羽離憂,怎能如此傷害人的。
“父皇,別答應七弟,他不能如此羞辱彩蝶。”白羽離殤此時更加驚慌,臉上再也溫柔不起來,他愛的女人,即將嫁給他的弟弟,還要遭如此羞辱,怎麼忍心,怎麼舍得。
“哼!”白羽離憂冷眼睨了睨眾人,“剛才在為璃彩蝶選夫時,你們怎麼全都拒絕?她嫁進我彩雲王府,便是我白羽離憂的人,我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他一開口,眾人立即噤聲,別看老七外表安靜,骨子裏可壞得打緊,沒有誰敢明目張膽的惹他,和他作對,無異於自討無趣、自毀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