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處於草院地帶,舞蹈奔放,是大周少見的。可是如此奔放熱情的舞蹈,也正是中原人所缺乏的舞蹈精髓。
在潮聲迭起的掌聲中停下,師清小臉酡紅,明媚的眸子卻在停下後直接看向司徒燁,似乎想要得到他的讚賞一般。可不曾想司徒燁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這讓她無比惱怒。
“皇上,皇後娘娘,我表演完畢,接下來就有請貴國請出代表表演吧。”
先前所說的,那可是諸位小姐,如今成了大周國的代表,意義可就不同了。
既然是代表,那就意味著是大周國最強的,而若是最強的代表都贏不了她的話,那麼泱泱大國也不過如此,沒什麼值得耀虎揚威的。
師清的囂張,朝中大臣根本看不過眼,但是誰可以成為大周國的代表,與她師清一決高下,誰也說不準。又或者說,他們都不願意承認誰是最強的,因為不願意別人比自家女兒強,可是萬一自家女兒成為代表,卻輸了,那丟的可就是大周國的臉麵,他們丟不起!
不願意賭!
“郡主的舞蹈不錯,很有草原兒女的風範。”皇後誇獎道,然後看向司徒嬋,輕笑道:“蟬兒,今兒個你就給大家彈一首曲子吧,隻是一個切磋,切勿過於認真。”
不過隻是簡單應付一下就好了,不要太認真,否則讓人家郡主丟了臉,那可就不好了。
皇後這話,引得蘇流不由勾起了唇角,這皇後倒也算是個聰明的。
“是,皇後娘娘。”司徒嬋起身,姿態嫋娜。
鳳尾琴,琴中極品,有了它,即便琴藝一般,琴音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司徒嬋享有大周國才女稱號,彈琴,不在話下,再加上鳳尾琴的魔音,隻怕師清失策了。
琴音悠揚綿纏,如泣如訴,讓蘇流不由想起白居易的《琵琶行》。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如此琴音,甚是絕妙,琴音落,蘇流都忍不住為之鼓掌。
不過,蘇流清楚,今日司徒嬋能夠有此造詣,不僅僅因為本身琴藝了得,更是因為鳳尾琴的緣故。如果師清認出了這就是鳳尾琴的話,隻怕事情沒那麼容易了解啊!
蘇流這想法還沒落地呢,師清已然站起身,先是甩了兩個掌聲,然後開口:“貴國的鳳尾琴果真是個好東西,彈出來的曲子如此動聽,不愧是大周國的國寶。”
皇帝的臉色微變,他自是聽出了師清話中的奚落。那是認定了司徒嬋所彈奏的曲子如此出菜,那完全是因為鳳尾琴的緣故!
言下之意,你們大周國不過是因器物勉強勝出,完全是勝之不武!
“郡主這話什麼意思?莫非是不願意認輸?”下麵的大臣可忍不住了,沒想到大梁竟然有如此狂妄之人,膽敢在陛下麵前如此放肆。
師清笑了,“這位大人,我師清自是輸得起的人,隻不過我認為貴國勝之不武,既然是比試,自當公平對待,何必以工具為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