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邃哈哈大笑:“這麼容易動怒,實在不像你。”
“有完沒完?”
“好,繼續說。我的回答是兩個字,你敢!”
蘇男抬頭看他,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
“結果我輸了,因為這兩個字輸得很慘,我用超出30%的價格買了兩塊不可能拆除的地,爛在自己手上。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做虧本買賣,而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蘇男低頭不語。
“你聽到這兒,是不是有些感動?”
“如果是真的,我跟你說聲感謝。”
“一句感謝太廉價了。”喬邃嘲笑道:“我是一個生意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所以我得從其他地方賺回來,你當然還不起,有一個人能還,就是淩西。”
蘇男疾言厲色道:“你想要他幹什麼?”
“當然是還債了。”
蘇男怒了:“我為什麼會被陳歸塵抓去,你心知肚明,現在倒在我麵前裝好人,你不覺得自己太卑鄙了嗎?”
“商場就如戰場,明明是你技不如人,怎麼能怨別人?”
蘇男氣得啞口無言。
“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去找淩西商量好了。”
“他又不是老板,哪裏能賺到這麼多錢?”
“有兩個解決辦法,”喬邃微微一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是他的拿手好戲:“第一,淩西把他手上喬氏集團的股票讓給我;第二,你立即辭職來喬氏工作,做我的特別助理。”
蘇男咬牙切齒道:“你做夢吧。”
喬邃像是聽到一句讚賞的話,很紳士地答道:“非常感謝,通常我都會美夢成真。”然後站起身來,慢慢走到蘇男麵前,直直看著沙發上的女人,居高臨下地道:“如果明天我下班前仍然沒有得到回複,我就默認你選擇了第一個答案,我的律師馬上飛去加拿大跟你心愛的人談股權轉讓合約。”
“你這是要挾。”
“那你可以選擇第二種。”
蘇男怒眼盯著他,卻又毫無辦法:“為什麼要我去喬氏工作?”
喬邃見她已做了選擇,便退回去,重新坐到沙發上,蹺起二郎腿:“華叔的位置空著,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蘇男冷笑,這種鬼話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你不怕我和陳歸塵聯手?”
“他還會相信你嗎?”
“有句話叫作一切皆有可能。”
“那更好,我們就賭,看誰能笑到最後。”
“別得意得太早。”
“你可以拭目以待。”
“成交。”
“很好,明天開始跟我一起上下班,以後你就住喬氏別墅。”喬邃抬腳往外走去,臨出門時又轉過頭,警告道:“對了,你如果不想連累那個叫安嘯的朋友,最好離他遠一點。上次的事,我沒找他麻煩,是看在我死去爸爸的份兒上,下次再犯事,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說完,吹著口哨揚長而去。
48 特別助理
蘇男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了喬邃的特別助理。
說是特別助理,其實就是一個保姆,負責喬邃吃喝拉撒,雞毛蒜皮的小事。真正帶有商業性質的高層會議,她連旁聽的資格都沒有,另有一個名校出身,精幹曆練的男助理代勞。她隻負責和茶水妹在會議中場休息時,進去增添茶水和糕點。
喬氏管理層在看清她的容貌後,有的人恍惚,有的人動容,但眼神一致在她和喬邃身上打轉,然後露出一副了然於心的神態。蘇男統統視而不見,專心幹好端茶遞水的活兒,好像這是世界上最值得尊重的一份工作。
齊冠華看到這個女人也覺得奇怪,他沒想到喬邃竟然敢把蘇男放在自己身邊,而且還同進同出,這無異於在自己的心髒邊放了一顆定時炸彈,時時刻刻都能聽到滴答聲。
“我今天看到蘇男了。”
“嗯。”
“她現在是您的特別助理?”
“嗯。”
“我擔心這個女人不太安分。”
“嗯。”
喬邃仍然沒有抬頭,聚精會神地看著下屬遞過來的業務報告。
齊冠華見他不在意,隻好換一種說法:“淩西知道嗎?”
“關他什麼事。”
“畢竟蘇男是他的女朋友。”
喬邃終於抬起頭:“華叔,你想說什麼?”
齊冠華硬著頭皮勸道:“喬董,一個女人而已。”
喬邃眯了眯眼:“在我動用我媽的私房錢救下她時,蘇男就不是一個普通女人了。”
齊冠華倒吸一口氣:“那您的意思……”
“我想玩一個更刺激的遊戲,”喬邃邪魅一笑:“讓一個恨我的女人愛上我。”見齊冠華要阻止,擺了擺手:“華叔,這個問題我記得以前談論過,當時我說過這樣一句話,‘隻要淩西做人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我必不會虧待他,即使他姓淩,也是喬家的一分子。不過……如果他不知足,上躥下跳……我也不會心軟。’對不對?”
“是。”
“他竟然敢聯合外人,竊取喬氏的商業機密。”
齊冠華歎了一口氣,無力地道:“懲罰沒有錯,隻不過方式有很多種,中國的男人有兩種仇恨會刻骨銘心,一種是殺父之仇,另一種就是奪妻之恨。淩西一直生活得很低調,這些年跟喬家相處得也不錯,陳年往事大家都在努力慢慢淡忘之中,您又何必去打破這種難得的平靜?”
“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他不計前嫌?”
“不是這個意思,”齊冠華辯解道:“您想懲罰他有的是辦法,沒必要去動這個女人。”
“我偏偏就要動,怎麼著?”喬邃的飛揚跋扈和暴戾顯露出來了:“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本事保住自己的女人。”
“何必呢?”
“華叔,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
“可是,少爺……”齊冠華情急之下叫出了另一個稱呼。
“在公司叫我喬董。”
“是。”
“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