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與魔鬼同行(2)(1 / 3)

喬邃勃然變色,曜玉般的眸內厲意一現:“你最在意的還是第三點吧?”

蘇男沉默不語。

“這樣無情無義的男人,你還忘不了他?”

“我跟您不一樣,愛情對我就像米飯,習慣不會輕易改變,不像您……..”蘇男說到這裏,抬頭斜睨了一眼,帶著掩藏不住的鄙視。

“我怎麼了?”

“愛情對您來說隻是零食,想吃就吃,不吃就扔,隨便得很。”

“沒想到,你還是一位哲學大師,”喬邃的好心情已經蕩然無存,譏諷道:“我看,你倒挺適合做我這個浪子的終結者。”

“真正的浪子,沒有終結者。”

“什麼意思?”

“所有的女人,都隻是你的過客。”

58 分手禮物

自那次表白被拒之後,喬邃有一段時間沒再搭理蘇男,包括一些重要的會議、郵件處理和日常安排,都是由秘書代勞。還好她的座位沒有變化,仍然和喬邃在同一個大辦公室。同事們雖然私底下紛紛議論她是否失寵,但表麵上也不敢有過多的踩低和嘲諷。

蘇男絲毫不以為意,她在積極努力地學習,盡可能以最快的速度熟悉喬氏集團,熟悉這家公司的核心業務和內部流程。沒有人要求她這麼做,但蘇男總感覺這些東西有一天會派上用場。

蘇男還惦記著一件事,就是齊冠華。

喬邃答應過她,隻要陳歸塵的事一結束,就立即調離這個人。不過如今兩人的關係如此糟糕,蘇男也不敢指望他會履行承諾,或許他給女人承諾的太多,自己都記不清了。盡管如此,每次齊冠華來辦公室彙報工作時,蘇男還是忍不住多打量幾眼,又偷偷瞧喬邃,希望奇跡能夠發生。

蘇男現在隻替喬邃做一件事,每天調兩杯咖啡,早晨上班一次,下午上班一次。

“今天咖啡的味道不錯,”喬邃突然說道。

這是兩人冷戰之後的第一次麵對麵交流。

蘇男本已準備轉身,聽到這句話,又回過頭,低聲說道:“謝謝!”

“是不是我不主動開口,你就準備繼續做啞巴?”

“您沒吩咐,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你這幾天在幹嗎?”

“上網。”

“還有呢?”

“沒有了。”蘇男實話實說。

“原來你的工作內容就是這樣,”喬邃譏諷道:“每天上上網,調兩杯咖啡,舒服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然後工資照拿,位置照做,是不是?我看你這班上得倒挺享福。”

蘇男低下頭不吭聲,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幹什麼。

“我在想,你這個特別助理能給喬氏帶來什麼,你說呢?”

蘇男冷笑,坦然答道:“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別幹了。”

“好。”

蘇男求之不得,立即轉身回到自己辦公桌,無視喬邃直勾勾的目光,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十來分鍾就結束了,她低頭看著紙箱,稀稀拉拉也沒幾樣東西。

蘇男慢慢走到男人麵前:“喬董,我已經收拾好了,需要保安清點一下嗎?”

喬邃看了一眼她手裏的紙箱,開口道:“你就這麼想離開喬氏?”

蘇男驚訝地看著他。

“一年時間好像還沒到吧?”

“剛才明明是您要求的。”

“你這個女人太狡猾,故意引我上當,不算。”

蘇男哭笑不得,這個男人的臉皮厚得堪比長城,懶得跟他爭辯,隻得又端起箱子重新放回自己的辦公桌,慢慢收拾起來。

喬邃跟在後麵,突然道:“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蘇男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華叔的事。”

蘇男心跳加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從下周開始,他不再擔任我的助手。”

“真的?”蘇男脫口而出。

喬邃點點頭,語氣頗為無奈:“這些天你不是一直想著這件事嗎?每次他來,你才會正眼瞧我幾眼,否則就把我當空氣一樣。”這話像極了一個受冷落的孩子:“我隻想讓你知道,在我心裏,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喬邃不等她回答,已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開始發號施令:“蘇男,幫我安排明天會議的演講稿;還有,未來三天的行程你去秘書那兒做最後核對;另外,明天增加一個內容,空出兩個小時,我要和華叔好好談一談。”

就這樣,兩人的冷戰到此結束。

第二天,喬邃處理完公事,果然叫來了齊冠華。

蘇男不方便待在辦公室,找了個借口出去躲避了兩個鍾頭,回來後,齊冠華已離開。她偷偷瞧了幾眼喬邃,對方似乎正在思考什麼。喬邃聽到腳步聲,回過神來,見是她,招了招手:“蘇男,請人事總監來我辦公室一趟。”

蘇男放下心來,臉上不由帶著笑,動作迅速地完成了任務。

第三天,集團的人事任免令下來,通過內部郵件係統,傳遞給每一位喬氏集團的員工。齊冠華因故被免去總裁特別助理,貶去負責一個偏遠子公司的倉庫管理。沒有人知道這個調令背後的故事,一時間大家紛紛猜測和議論,隻覺得老板的心思難以琢磨。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蘇男過得很舒心,整天掛著笑容,跟喬邃說起話來和顏悅色,輕聲細語,態度無形當中好了很多。喬邃隻覺得好笑,暗暗奇怪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和華叔的關係鬧得這麼僵,以至於一紙調令就讓她如此開心。

不過,他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上完班回到如玉山莊,臨睡前的那杯牛奶,已經從福嬸的工作變成了蘇男的。以至於蘇男每次端著牛奶進他臥室時,都忍不住想著同一個畫麵:

清晨的陽光透過大玻璃落扇,點點投射在大床上,一身華服的喬邃靜靜地躺在雪白的床幔當中,像貪睡的孩子一樣。門外打掃衛生的保姆,抬頭看了看笨重的大鍾,忍不住輕輕敲門,很久都沒有回應,便急急叫上管家,眾人拿出備用鑰匙打開房門,卻發現主人早已全身冰涼,死去多時。

電視上或小說裏,常常有這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