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蘇男被逼得無話可說,隻能低下頭去。
喬邃歎了一口氣:“你知道華叔為什麼會主動跟你賠禮道歉嗎?”
“為什麼?”蘇男也覺得納悶,這老頭倔得像頭牛,她也很好奇喬邃用了什麼法子,能讓他向自己低頭。“你扣他工資了?”
喬邃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怎麼,缺錢用?”
“噢,沒有,反正我也不出去。”
喬邃像是想起來什麼,道:“明天開始,我不拘著你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另外給你一張附屬卡,沒有額度限製,比較方便。”
“不用,真的不用。”
喬邃置若罔聞,又重新說起了剛才的事:“我聽說你狠狠批評了華叔,他一句話都沒吭聲?”
“是又怎樣?”
“看樣子,他對你真的不一樣了。”
“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他特別好嗎?不僅僅是因為他看著我長大,還有一個原因。他年輕時深愛過一個女人,為了她一輩子沒有結婚生子,那個人就是我媽。”
蘇男驚訝極了,她根本無法想象這個糟老頭竟然有如此深情的另一麵:“他就這樣默默守著你媽,然後搭進去自己的一生?”
“是啊,”喬邃感歎道道:“可是我媽的眼裏,卻隻有我爸。”
蘇男不免搖頭歎息:“癡人,都是癡人。”
喬邃看著她,目光直直地射過來:“我對華叔說,他對我媽的感情就如同我對你的感情,就像癮君子吸毒,一輩子都戒不了。”
蘇男心房猝然緊繃了一下,滿目驚異,好似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你……”
喬邃靠近她,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深情說道:“蘇男,不要再懷疑我的愛,”然後又帶著她的手來到自己的心髒:“這裏也會受傷,也會疼。”喬邃的聲音低沉吵啞,緩緩拉她入懷:“我不求你愛我,但允許我愛你,好不好?”
蘇男依偎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五味摻雜,此時此刻一顆芳心徹底亂了。
喬邃見她沒有回答,有些忐忑不安,小心低頭查看著什麼,見女人安安靜靜地閉上了眼睛,不再掙紮和抗拒,刹那間他心裏很滿足。
隔天,淩西和木雪的訂婚喜訊就傳遍了整個L城。
喬邃坐在大辦公桌後麵,看著窗外的藍天,沒有說話,但臉色不太好。
齊冠華看著手裏的報紙,很是氣憤,揉成一團扔到廢紙簍,恨恨地說道:“淩西怎麼這麼糊塗,竟然傻到去和木誌明聯手?這隻老狐狸明顯是拿他當過河的卒子,等到拿下喬氏,他能有什麼好下場,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想不明白?”
喬邃沉凝片刻:“他太想打敗我了,不惜鋌而走險。”
“可他在引狼入室。”
“華叔,無論他做什麼,咱們都不能動他。”
齊冠華驚訝道:“為什麼?”
喬邃沉聲道:“因為我答應過蘇男。”
“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啊。”
“沒事,我能應付。”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喬邃眯了眯眼,陰沉著臉,帶著一股狠勁:“罪魁禍首是那個姓木的,這麼多年都不消停,這一回我要讓他徹底完蛋。”
“那您的意思是?”
喬邃沒有回答,反問道:“安嘯查得怎麼樣了?”
“蘇晴的事可以肯定是他下的手,當年那場縱火案也有了一些眉目。另外,關於他和陳一順父子勾結的證據也已經拿到手了。”
“很好,這小子果然是個能人,這麼短的時間查出這麼多事,”喬邃平常極少誇獎人,此時也忍不住對安嘯表示極大的肯定。
“少爺,”齊冠華有一點一直不太明白:“他和木誌明畢竟是父子,我擔心……”
“父子怎麼了?如今知道這個秘密的隻有我們倆。”喬邃瞳孔猛然收縮,冷眼微笑道:“我還是那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償還。這是我一慣的處事原則。這些證據先留著,安嘯這個人你先好好安撫一下,給他在喬氏安排一個閑差,薪水高點。我倒要看看這隻老狐狸怎麼出招,如果他膽敢對喬氏下手,我就讓他嚐嚐被親生兒子送去監獄的滋味,咱們舊恨新仇一起算。”
齊冠華點了點頭,但心裏總覺得不踏實:“如果安嘯事後知道了……”
喬邃皺了皺眉,過了半晌,終究下定決心:“有爭鬥就一定有犧牲,就看各人的造化了。如果他想替父報仇,我等著。”
齊冠華長歎一聲:“冤冤相報何時了。”
喬邃也有些沉重道:“最好不要走到這一步,畢竟這個男人……”說到這,突然想起了蘇男,語氣不免嚴肅起來:“嚴禁安嘯這段時間接觸蘇男,知道嗎?”
“我明白。”這點分寸齊冠華自然知曉:“對了,木誌明這兩天極有可能會給你您發請柬,你的意思是去還是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喬邃立答道。
“萬一,他當場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舉動……”
“不用怕,我們也沒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喬邃自信道:“即使他真想玩花招,那天是她女兒的大喜之日,也不會觸了黴頭。”
話是這麼說,可齊冠華還想繼續勸,喬邃突然說道:“你覺得幾月結婚最好?”
“他們剛訂婚,應該不會很快就結婚吧。”
“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那您說的誰啊?”齊冠華說到這猛然醒悟:“難道……”
喬邃此時的臉上已帶出笑容,點點頭:“華叔,等他們訂婚之後,我是不是可以向蘇男求婚了?你說她會答應嗎?”他想起了那天這個女人安安靜靜地依偎在他懷裏,小鳥依人般,心裏湧上一陣甜蜜。
“是不是太快了一點。”齊冠華知道蘇男對淩西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