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一把推開甄妃,用餘光漂了她一眼,正色道:“甄妃,朕剛才親眼看到你推馨妃了,從今以後,你不用回綠藻宮了。你搬去後苑,跟馨兒換過來。”
“啊……皇上,求求您不要把臣妾打入冷宮!臣妾錯了,您就原諒臣妾這一次吧。”無論她怎麼哭喊,邀月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邀月抱著渾身濕透了的馨兒,直奔自己的寢宮碧華宮。
“小安,快傳迢太醫前來替馨妃診治。”邀月很是著急,在看到她敢與甄妃對抗的烈性,接著被甄妃推下池塘的過程,邀月一陣心如刀絞,自己是不是已經開始在乎馨兒了?不能!自從如月不見之後,自己從沒對誰這麼動過情過,難道真是馨兒的與眾不同吸引了自己?
“哈……不用了。”溫馨攸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從邀月懷中鑽出來,跑到寢宮門口。“皇上,我會遊泳呢!誰叫她欺負我,惡人有惡報。”
“你……你裝的?”邀月真被她氣死了,害他白白為她擔心一場,不過她的聰明才智倒引起了自己的興趣。
“如果朕不來救你呢?你打算在池塘裏蹦一輩子啊。”邀月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不是啊,蹦一會兒之後我就閉著氣沉下去,她以為我死了就會離開了,這樣我就能逃脫了,十多年的遊泳功夫沒白練。”馨兒覺得這深宮大苑,真的是處處充滿陰險與血腥,幸好自己聰明,才得以保命。不過回想起剛才邀月那擔心的模樣,馨兒竟有些開心。
“好了,不打擾您了,多謝皇上的救命之恩,這時候我該去送報紙給林公公了。”馨兒向邀月作了個揖,準備告辭。
“你……”這個笨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喜歡她嗎?竟然想離開自己,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完全不尊重自己的女人。“報紙是什麼?”邀月很好奇這幾天大家都在議論的特別好看的“報紙”。
“這叫《西月周報》,由於隻能手抄,沒有印刷機器,所以七天才有一份哦!它記錄的是前一周發生的各種大事,比如國家大事、人民生活、人民風俗,總之是奇特的事或者重大的事在這上麵都有記錄的了。我在我的世紀……哦不,我的老家,是一名記者,就是專門從事采訪工作的人。所以對這方麵比較有經驗。”一談到報紙,馨兒就眉飛色舞的說起來。
“印刷機器?記者?什麼東西。”邀月是聽得一頭霧水,這女子真奇怪。她到底是從何方來的,言談舉止都跟自己不一樣,不過挺可愛的。
“記者呢,簡單來說,就是專門采訪重大事件的主人和記錄事件的作者。然後把事件寫出來放在報紙上,給別人看,為人民服務哦!”馨兒都不知道怎麼給他解釋了。
“朕不管什麼報紙,總之你要先把衣服換了,你想濕漉漉的把身子弄壞嗎?”眼前的他,突然變得溫和起來,跟開始的那個粗暴無情的他完全相反,是否這才是真實的他,那個冷漠無情的他隻是他偽裝自己的麵具?
原來,他是這麼的關心自己,想及此,馨兒不禁一陣臉紅。
邀月命令綠兒一幹侍女退下去,準備伸手去脫馨兒的衣裳……
馨兒看到綠兒朝她使了個眼色,這眼色明顯的帶著叫自己趁機搞定皇上的意思,正在這時,馨兒發現邀月的手已經開始在解自己的衣帶,馨兒“啊”的一聲跳開了。
“你想幹嘛!趁機揩油啊!”馨兒經過上次冷宮的教訓之後,再也不敢和他親親我我了,怕這一秒他寵幸過自己,下一秒又離自己而去,說不定這次的苦頭更大。
“你一朝是朕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我宮邀月的女人,不過……你想多了吧,朕是要替你換衣服,趕緊脫下這身濕衣裳。”這小女人,這麼怕自己,是不是自己對她真的太過分了,自己是皇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就這樣,馨兒在邀月火辣目光的注視下換了衣裳。他竟然沒有像上次一樣跟個惡狼似的撲上來,隻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馨兒的臉早紅到脖子跟了。馨兒哪裏知道,邀月怕對她產生不好的心裏陰影,一直在克製自己。看著馨兒嬌羞的樣子,邀月想起了善良可愛的如月,可是她卻在一個月圓之夜消失在這個偌大的皇城,邀月當時翻遍了整座皇城,動用了所有軍隊士兵,連著找了三個月,都沒有找到。要不是母後以死相逼,恐怕邀月至今仍不理朝政,還在尋找如月。
邀月漸漸的由對如月的愛、擔心轉變為對她的恨,如果她真的愛自己,不會不留下隻言片語就消失的,他不敢想象如月是被人拐走或是陷害了,他寧願想象如月是不愛自己、背叛了自己跟別人私奔了,總之,他隻想她仍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