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的為什麼,他感覺心都要碎了,她是逃跑的皇後,遲早有一天宮邀月會找上門來,他祤霖玉淚不怕跟他打仗,可是他怕的是祤霖街上其他老百姓,他們怎麼辦?
他最怕的是,會失去她。
這才是他擔心的,本來她心裏就裝著宮邀月,從未愛過自己。
“我想過的日子,隻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足矣!你認為我是那種貪戀皇後之位的女人?”他生氣,馨兒可以理解,可是他看她的眼神,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像是失去最心愛的東西一樣。
“你想要回它,”祤霖玉淚舉起那顆戒指,“是因為你還想著他,對不對?”他心痛的說道。
“沒有。那隻是一個紀念而已。”她說的是真話,自從跟祤霖玉淚相處這麼久以來,她逐漸被他的真情所打動,已經漸漸忘記宮邀月,既然自己都嫁作他人婦,為何還要想念以前的夫君,他把她想成什麼人了?
“本來之前我還拒絕與甄烈合作,看來現在,我要改變想法了。”說完,祤霖玉淚派了兩個人重兵把守息淚閣,吩咐不經這他的允許,馨兒和綠兒都不能外出。
他走了,留下一片無聲無息的背影,就這樣走了。
馨兒頹然的坐在地上,望著他走之時,放在她麵前的‘威武之皓月戒’,他靜靜的還給她了,可是她總感覺內心空空蕩蕩,這是一種什麼感覺,自己會不會真的愛上祤霖玉淚了?
她在乎他會不會生氣,在乎他的想法,所以一直沒有告知他真相,他怕自己出去向宮邀月告密他要配合甄烈謀反嗎?所以把自己看守得這麼嚴格。
國家大事她無心管,男人們愛怎麼鬧是他們的事,但是他們這樣做,會禍及百姓,如果戰亂一起,那天下將大亂,她擔心的是這個。
還有,宮邀月勢力這麼大,她擔心的是他的命。
已經好幾天了,他都沒有來找自己,馨兒站在閣樓上,望著遠處群山繚繞,她單薄的身子上就披了一件外衣,幾輕輕拂動,吹亂她的繡發,幾縷頭發淺淺吹落於臉頰兩旁,更增添幾絲嫵媚。
該是要打仗的時候了,近日綠兒向閣樓門前的侍衛打探,聽說祤霖玉淚正積極布署什麼戰略計劃,還頻頻相會西月國的甄烈,將士們個個旗鼓以待,激動異常。每天在這山莊,馨兒都能聽見遠處軍營裏的吼叫聲,訓練聲,那裏有他嗎?
他是否威武的騎在馬上指揮,每天她都會在這閣樓上眺望遠處的他,雖然遠得根本看不清,可是隻要能聽見戰士們雄壯的喊聲,她就心安,至少感覺他在自己身邊。
每天都會響起擊鼓聲、吼叫聲、拚殺聲,這些將士在他的帶領下積極訓練,就連夜晚這種聲音也此起彼伏,前來送飯菜的丫鬟侍衛,也是行走匆忙,好像準備迎一場大仗。
“小姐,天氣涼,小心身子。”綠兒手裏拿著一件披風,細心的給馨兒披上。
“謝謝。”馨兒定定的望著遠方。
綠兒看得出,她是愛上莊主了,不然不會這麼失神,“小姐,莊主已經很久沒有來看過你了。”她也替小姐擔心,要是這場戰爭真的打起來,那小姐不就成了她口中的紅顏禍水,小姐不想做這種女子,無奈她不能阻止。
“沒關係,時日一到,他會來的。”馨兒堅信祤霖玉淚也愛著她,不然他不會這麼生氣,也不會加緊訓練將士要與西月國打仗了。
近日他都沒有來找自己,馨兒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的心早已淪陷在他的柔情中,她居然愛上他了,她曾說過一定不會愛上他的,可是她的心不由自已。
“小姐,快看,是將軍,在樓下。”綠兒驚叫起來。
馨兒往樓下一看,真的是祤霖玉淚,他頭戴羽翎盔,身穿一身白色的鎧甲,手持青霜寶劍,氣勢淩人,威風八麵,正在樓下定神的望著自己。
他的眼神充滿了不舍與顧慮,馨兒定定的看著他,他也定定的看著馨兒,誰也沒有挪動半步,怕一走動,眼前的人兒就會消失,良久,他才轉身離去。
這種無言的對視,讓馨兒心安,原來他還是那麼的健壯有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威武之後卻有那麼多冷漠與寂靜,她好不忍。
綠兒看著她倆,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會產生這麼多誤會。
祤霖玉淚出了息淚閣,想起她單薄的身子,風一吹就會倒似的,他不由得擔心起來,拉住一個丫鬟,“你們是怎麼照顧夫人的,她越來越瘦了,你們要多給她做好吃的,把她身子養好,不然你們都得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