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是我們先來的瀟雨樓,是你先接近的我們,何來我們算計你?你現在欺負了我三妹,就該對她負責任,這同時也是對你和皇族負責任,維護你皇族的尊嚴。”
“負責任?如何負!”闌烙蘇看著桌上早準備好的和離書,早明白這是白芯蕊和白芯柔合夥設的計,不然以白芯柔的個性,怎麼會與她討厭的人來煙花之地,想到這裏,她突然濃烈的厭惡起白芯柔來,為何她會變成這樣。
白芯蕊眨巴著眼睛,那眼睫間還有滴滴淚珠,失望的看向闌烙蘇,吸著鼻子道:“廢話,當然是娶我三妹,不娶她怎麼負責,難道你逼她去死?”
“本王根本不是自願的,這一切都是你們設計陷害本王。”闌烙蘇緊緊捏著拳頭,想他一世英明,竟然也被設計了,他不是討厭白芯柔,而是根本不想娶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早已被眼前的女子給吸引,對芯柔的感覺越來越差,有時候甚至不想和她說話,在夢中甚至以為自己沒有休妻,白芯蕊才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王妃。
可是,事與願違,這些心底的秘密,他從未表露出來過,加上白芯蕊總是挑釁自己,他對她是既著迷,又惱恨,這個問題一直困繞著他。
“王爺,如果你不娶我,我就隻有以死來結束我可憐的一生。我愛你,你就不能愛我一次嗎?你娶我,需要費很大的心思嗎?”白芯柔心底隱隱作痛,看靖王眼裏隻有白芯蕊,她的心簡直疼如刀絞,她也愛他,也待他好,他為什麼就就是看不見。
白芯蕊眼眶紅紅的,為了演這場哭戲,剛才她還醞釀了一下感情,不過,當務之急是先簽和離書,甩掉這個不肯負責任的狠心王爺。
想到這,她冷冷拿起和離書,雪嬋已經拿出硯台開始研墨,白芯蕊則看了眼和離書,又看了眼氣憤咬牙的靖王,沉聲道:“王爺,這份和離書我已經摁了手印,麻煩你也在上邊簽字摁印,從今以後,我們就兩清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和離書?本王絕不會簽,本王不甘被你設計。”這分明是白芯蕊為了擺脫自己而設的把戲,她就是不想以後再背上棄婦的名聲,這女人真狠,為了自己,一點虧都不吃。
“好啊,不簽和離書,就接下休書!”說完,白芯蕊從袖子裏掏出份白底黑字的休書,擺在靖王麵前,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你簽了和離書,在眾人麵前還有絲顏麵。既然你不肯簽,那就別怪我白芯蕊無情,這休書我早已寫下,上麵寫了你犯的七出之條,你犯了七出之條二,淫蕩罪,強行占有我三妹;七出之條三,不討嶽父嶽母歡心;七出之條五,偷東西,試圖竊取我白芯蕊昂貴嫁妝。七出之條隨便數數你就占了三條,你說本郡主不該休了你?”
白芯蕊說完,冷冷將休書拍在桌上,後邊的大臣們一聽,當場石化在地,白流清嘴巴一直張著,從未合過,他們從來沒見過女子休夫,真是史上第一例,這女兒膽子也太大了。
同樣的,站在門口一直作旁聽狀的裔玄霆,也差點嗆了一口,她是哪裏來的智慧和勇氣,竟然休夫,而且,還用巧計逼得這男人下不了台。
她的心計,果然不簡單,可惜,碰到了他,他就是她的克星。
“休書?”闌烙蘇瞪大眼睛,驚得心都快抖了出來,“你說……你寫了休書,要休了本王?”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話出自一個女人之口,而且,被休的一方,而是他,是他這個男人!
白芯柔也怔住了,白流清這下也不那麼生氣,隻是冷冷盯著闌烙蘇,要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怎麼,休你不行?”白芯蕊挑了挑眉,雙手環胸,自信滿滿的道:“要麼接下休書,要麼簽了和離書,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不簽,我就把你強占我三妹的事告訴皇上,這事隻要一鬧進宮,皇上就會知道你欺負人家姑娘的醜事,到時候看英明神武的皇上站在哪一方。我想,與這小小的和離書比起來,王爺的前途和地位更加重要。我聽過九王奪嫡的故事,講九個皇子爭奪皇位,爭奪成功的,便是萬人至上,而失敗的,全都沒好下場,如果王爺想過早被皇室革除,大可不簽這和離書,不對我三妹負責,要前途還是不要,王爺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