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犀利的抬高下顎,突然冷然伸手,大掌狠地扣住白芯蕊的脖子,將她嬌小的身子猛地貼向自己,壓到自己胸前,俯視的道:“不要試圖挑戰朕的底線,既然你知道了,就乖乖閉嘴,否則,我會讓你白府從此在闌國消失!”
“你……咳咳……你要做什麼?你這個狼子野心的混蛋,你是不是想混進皇宮,然後吞並闌國……”白芯蕊說完後,終於有些明白了,怪不得那日闌泫蒼是從裔玄霆離開的方向回來的,怪不得裔玄霆會把湘雲地讓給她們,原來他早有所圖。
她懂了,裔玄霆光靠軍事力量想消滅闌國,這恐怕得付出極大的代價,而且闌國這麼多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滅掉闌國不是易事,所以他將闌泫蒼擄走,自己偽裝成闌泫蒼,然後做闌國皇帝,他都是闌國皇帝了,這闌國還不是他裔國的囊中之物?
怪不得他不認識幽然,怪不得她總感覺他的溫柔有點假,怪不得從在棺材裏發現他,她就覺得他哪裏不一樣了。
蒼呢,她的泫蒼到底哪去了?
看到麵前凶神惡煞的陰鬱男子,她愈發懷念曾經那單純無害的闌泫蒼,她已經好久沒看到過她了,一直以來看到的都是虛偽的裔玄霆!
男子將女子貼向自己,見她難受的眼淚都快擠出來,這才將手鬆開,將她霍地放在地上,沉聲道:“你就這麼想你那個男人?”
“咳……”白芯蕊輕咳一聲,輕輕撫了撫心口,抬頭對著麵前的男子怒目而視,大聲吼道:“是的,我想他,我很想他!”
“為什麼?”男子烏黑的眼睛浸出一陣駭人的寒意,高大的身軀好像樹幹一樣粗壯,將她緊緊籠罩在一片陰雲裏。
“因為……他不會像你這樣對我。”白芯蕊對著裔玄霆,緩緩出聲,她現在真的很想念泫蒼。
她的泫蒼,到底在哪裏。
為什麼惠妃一出事,泫蒼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裔玄霆這個像魔鬼一樣的男人。
泫蒼!
白芯蕊在心底呐喊,雖然她不是深愛闌泫蒼,但比起裔玄霆來,她更加喜歡闌泫蒼,至少他沒那麼討厭。
“你也不會像對他那樣對朕,朕憑什麼對你好?”男子漠然出聲,說完後負手而立,遂徑直向喜房走去。
走到幾步,他赫然轉身,盯著正朝他怒目而視的女子道:“還不快過來,回房睡覺。”
“我……我和你睡覺?”白芯蕊指了指自己,她有這麼蠢,必須聽他的,她憑什麼聽他的?
“怎麼?”男子抬高下顎,下巴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整個人顯得英氣勃發,卓絕炫目。
“你別忘了,這是闌泫蒼的家,你隻是個外人。你還是回你的裔國去,要打仗用明的,別用這種陰招。”白芯蕊此刻麵對的是會侵犯她國家的敵人,一個危險的君主,她不敢掉以輕心,不想將來因為自己使闌國遭受什麼動亂。
男子皺眉,嘴角邪侫的勾起,烏黑的眼睛輕輕眯起,揚眉道:“你怎麼知道朕不是因為傾心你而故意接近你?上來!”
男子用命令式的語氣看著白芯蕊,可他那俊顏,卻又無比的完美,整個人看上去瑰麗絕倫,刹那間風華絕代,像是聚天地的靈氣於一身似的,整個人身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光輝,在星空下光華璀璨。
白芯蕊則不以為然的睨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還真自大,他剛才差點將她掐斷氣,現在又說這種模擬兩可的話,真把她當傻子了。
“抱歉,本王妃對你沒興趣,你愛故意接近誰接近誰去。”白芯蕊朝裔玄霆怒目而視,大刺刺的往前走了兩步,走了兩步之後她突然停下來,轉頭對裔玄霆道:“還有,請把你那高高揚起的頭低下來,自大狂,自以為是。”
“你罵朕自大狂?”看著麵前無禮的小女人,男子英眉緊皺,俊逸的臉上立刻罩上一層寒冰,這一生從來沒誰敢罵他,沒想到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麵前的小女人激起怒火。
很好!
喜房內,白芯蕊坐在檀木桌的右側,裔玄霆則從在左側,兩人一直怒目對視,不過明顯裔玄霆氣場強大,眼神篤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