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別這樣,你先起來。”白芯蕊想將彩蝶扶起來,可她死咬著牙,硬是不起,一副誓死如歸的模樣。
“不,妹妹不答應姐姐,姐姐就長跪不起。”彩蝶平素看上去十分溫柔,但脾氣一倔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
白芯蕊隻得歎了口氣,輕聲道:“姐姐,這件事還得看皇上的意見,如果皇上不同意,我同意了也沒用,你先起來吧。”
彩蝶一聽,心道難道皇後口鬆了?
她今天已經做了開頭,不能做得太過分,否則皇後會起疑的,想到這裏,她才擦了擦淚,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謝謝妹妹,你能同意,姐姐已經很高興了。至於皇上那邊,就算天意吧,反正我們才進宮,沒站穩腳步,等以後再說。”
白芯蕊點了點頭,總覺得彩蝶和以前有些不同,心裏也湧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來,兩人又寒暄一陣後,彩蝶才收拾好杯盤離開。
等彩蝶離開,已經是子夜,白芯蕊此時已經困得不行,喝了點水然後上床就沉沉的倒了下去,她實在是很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白芯蕊就聽到殿外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皇後娘娘,晴姑姑和小九公公來了,她們說這是該給太後請安的時候,請娘娘趕快起床,要去晚了,要被太後罰的。”柳汀頭發梳成兩個髻,臉蛋紅撲撲的跑了進來。
白芯蕊正舒服的睡覺,冷不防的就聽到柳汀的叫聲,眉宇間頓時溢出一絲不滿,當即一怒起身,正想朝柳汀吼去,隻見晴姑姑已經和小九站在寢殿口,兩人正似笑非笑,似冷非冷的看著她。
怎麼會是晴姑姑?白芯蕊眼裏閃過一縷驚奇,她不是管秀女的麼,怎麼成太後的人了。
晴姑姑一進來,便抬高胸脯,端正姿勢朝白芯蕊拂禮道:“奴婢參見娘娘,娘娘金安。”
白芯蕊抬眼斜睨了一眼晴姑姑,冷聲道:“姑姑何時去和正宮了?”
晴姑姑當即挑眉,眼裏閃過過一縷冷色,白芯蕊便把小九的柳汀等人遣了下去,整個大殿現在隻剩下她和晴姑姑。
所有人都被差下去了,白芯蕊也明人不說暗話,冷眼看向晴姑姑,沉聲道:“姑姑,這時候,可以說真話了?”
晴姑姑麵色稍緩,眼珠子黑溜溜的轉過之後,朝白芯蕊恭敬的道:“娘娘,奴婢沒有太大的奢望,能做尚宮已是奴婢最大的願望。但奴婢真心想說一句,奴婢早就知道娘娘是人中之鳳,上次並不是存心背叛娘娘,而是真有人逼迫奴婢。至於被調進和正宮,則是太後的意思,她見您是奴婢一手扶持上來的,所以很器重奴婢。”
晴姑姑說那句一手扶持時,明顯咬了咬牙,是想告訴白芯蕊,她掌握著她不是真正淺笑的秘密,想用這個來威脅她。
白芯蕊何嚐聽不懂,不過,要是晴姑姑知道,太後、皇上都知道她是白芯蕊而不是淺笑這個秘密,估計會氣得吐血。
不過,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白芯蕊看向晴姑姑,道:“既然你已經跟在太後身邊,那就好好伺侯太後。”
晴姑姑低眉順眼的點頭,“隻要皇後娘娘不誤會奴婢,已是奴婢的萬幸,以後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太後和娘娘,既然娘娘無事,奴婢就與小九公公在外等侯娘娘,還請娘娘快些,不然太後會生氣的。”
晴姑姑說完,又像模像樣的給白芯蕊施了個禮,這才緩緩退出去。
連著這幾天,白芯蕊每天早上正在沉睡時,都被宮女們叫醒去給太後請安,最讓她氣憤的是,每天太後早早叫人把她叫醒,等她收拾一番去請安時,太後卻一直不出來,就讓她在外邊幹等著。
白芯蕊每天又困又累,還得守在和正宮等太後,一般是等一個時辰後,太後才穿戴整齊慢悠悠的走出來,看上去滿麵紅光,悠哉遊哉的,然後又扯著她去佛堂念一會經,再喝點稀粥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