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快別這麼說,我們受不起。”白芯蕊忙難過的惠妃扶住。
哪個婆婆不刁難下兒媳婦的,惠妃還不算太過分,這天底下過分的婆婆大有人在,惠妃到這個時候能明白,已經很好了。
“好了,咱們正式開始行動。”惠妃說完,高舉起閃閃發光的水晶球,朝白芯蕊道:“芯蕊,把你的手舉高,與水晶球平行,等母後念咒語。”
“嗯。”白芯蕊忙將手舉高,這時,惠妃閉上雙眼,在水晶球與祥龍珠平行後,嘴唇開始微微動了起來,好像在念咒語。
邊上的男子見狀,突然覺得頭開始疼了起來,好像有好多碎片齊湧進腦海裏一般,碎片裏有他黃發的樣子,有他與父皇捉迷藏、下棋等趣事,有他初遇芯蕊的記憶,記憶裏的芯蕊,第一次遇到他,就在他麵前裝呆子。
當時,他因為身體不好,閉上眼睛,卻被芯蕊親了去,那是他的初吻,也是芯蕊的初吻,這一切事情都曆曆在目,後麵,他迎娶芯蕊,與她成親,經常無緣無故的消失。
記憶碎片繼續湧進腦海裏,到後邊,他殺進闌國皇宮,父皇慘死的記憶也同時湧了進來,不過這一次,他更多的是難過和自責,原本真的是他傷害了父皇。
想到這裏,男子心裏隱隱作痛,接著,記憶碎片將他帶到他做芯蕊做皇後,又與彩蝶交談的日子,這些事一串串的連起來,好像都是他親身經曆發生的一樣。
他和芯蕊在河邊抓魚,芯蕊當時心情不好,砰的一掌打在河裏,河裏立即濺起上百條魚,一想起這場景,他就覺得好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和芯蕊親身經曆的,他永遠也忘不了。
原來,他就是真正的闌泫蒼,所謂的裔玄霆,隻是母後給他新安的一個符號,好像刺客隱姓埋名,本名叫張三,隱為李四,去做了許多事後,把自己當成李四的一樣。
記憶碎片越湧越多,到了最後,他覺得頭腦發脹,包括小時候,到長大,那蒼流府裏的二奶奶、三奶奶們,還有皇宮裏的闌雪鶯,長孫皇後,全湧進他腦子裏,他現在終於確認,他就是闌泫蒼,真正的闌泫蒼,同時也是裔玄霆。
到了最後,惠妃再次念了幾下咒語,才緩緩停下來,這時間起碼過去一個時辰,白芯蕊的手都舉酸了,好不容易得到解放,立即將手鬆了下來。
等她一轉眼,便看到麵前男子在揉了揉太陽穴後,朝她溫潤一笑,輕聲道:“芯蕊!”
白芯蕊一時間晃神了,有些不可思議的道:“你是泫蒼……還是玄霆?”
男子微微一笑,隨即做了個皺眉的表情,那笑容像極了泫蒼,皺眉又像極了玄霆,“我自然是泫蒼,是你的泫蒼,也是你的玄霆,不管我是誰,我都是你的,永不改變。”
“好了,你倆別酸了,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惠妃看著水晶球,輕聲道:“既然你們的心結已解,這折磨人的水晶球已應該消失,省得它以後再禍害人。”
說完,惠刀一咬牙,狠心的將水晶球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水晶球一砸在地上,竟然沒碎,而是慢慢變得透明,最後又分解成無數個小水泡,小水泡飄到空中,逐漸稀釋,開始慢慢消失,最後化為空氣,什麼都沒了。
水晶球就這樣消失,白芯蕊瞪大眼睛,闌泫蒼也是。
惠妃見水晶球沒了,心裏一顆大石也放了下來,她朝兩人擺了擺手,輕聲道:“好了,事情已經完成,你們兩個出去恩愛去吧,別在這妨礙我。我要在這裏守著你父皇,從明天起,我就搬去太廟,你們要來看我,就來太廟吧。”
兩人還想說什麼,已經被惠妃推搡了出去,惠妃表麵上想趕兩個小鬼走,讓她們去別地恩愛,心裏卻很是高興,兒子的心結終於解了,以後,他再也不會怨她,也不會痛苦了。
白芯蕊還想再關心惠妃兩句,已經被惠妃給推了出來,兩人一走出和正宮,臉上立即帶滿笑,闌泫蒼看向白芯蕊,輕輕拉起她的手,溫柔的道:“芯蕊,以前我好痛苦,不知道如何解決這件事,如今這件事終於可以解決,我再也不會到底做闌泫蒼還是裔玄霆而痛苦,我就是我,是一個全新的我,是一個擁有泫蒼和玄霆共同心靈的人,是他倆的合體,所以,以後你可以叫我泫蒼玄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