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已經無治”(2 / 2)

當我趕回去後,發現南宮瑾竟然坐了起來,捧著溫泉水洗漱著。

我趕快衝上去,張著爪子想要扶他,“喂,你這個笨蛋,後背有傷自己不知道麼。”

“哼,收起你的假慈悲,你怕是第一個恨不得我早點背過氣去的。”

“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的好心,爺昨天是徹底‘領教’了,‘受用’的不得了。”

“額——。那個,我說那些個藥,是不是有什麼副作用,跟我說說吧,哪些藥給你吃錯了。”

“你——,夠了,邊兒玩兒去。”

南宮瑾一把抹掉我抓在他胳膊上的爪子,轉過身不再看我。

我越想越覺得,他昨晚發燒,差點燒傻八成是我給他的藥太多,給頂的,羞愧心,“茲茲——”打著滾成倍的翻滾著。

我放下架子,可憐兮兮的將手中的水囊從他身後遞給他。抱著他的外衣跑到一邊,撿起我的一個小罐子,從裏麵拿出了針線,縫補著,畢竟,我偷偷的望了他一眼,總不能讓他光著細皮嫩肉的膀子成天在我眼前晃悠吧。

那廝絲毫的不客氣,一邊吃著肉脯,一邊抓著口袋裏的碎點心和蜜餞。手被針尖紮了好幾下了,我吮著嘴巴裏的指頭,閉著眼,我不心疼啊,不心疼。

縫好衣服,我從溫泉邊的岩石上,拿下了昨天被我衝洗了一番的紗布,現在也就這個條件啦,希望那個家夥皮糙肉厚,細菌什麼的都被他的白細胞徹底殺死。

我抓著紗布和衣服,舔著老臉,湊到他麵前,“那個昨天哈,你白眼一翻,就撒手,不是,是暈過去了,我能不慌嘛,我想著吧,都是好東西,生肌的,治內傷的,跌打的,咱是不是都得用點,那,那我也不知道哪個的藥效最好,反正,最最最重要的是,小叔子您八字生的好,福大命大,老天都不敢收您,您這眼兒一瞪,這不好好的了麼。”

我咽口唾沫,繼續白扯,“那個,什麼的,吃了喝了,咱們該換藥啦。”

“囉嗦什麼,趕快換。”

靠,我低著頭扯著他身上的白布,心裏一陣委屈,幫人幹活,還得看人臉色,唉——,誰讓我該他的,一條命呢。

看著他的傷口,我愣了愣神,我是該讚歎他頑強的生命力呢,還是該讚歎我超級給力的白玉散?這丫的後背,一晚上竟然結了痂。

“你放心吧,傷口都結了痂,疼就說,我勁量輕輕的。”

我自己的親媽都未這麼嗬護著,伺候著,輕輕的將紗布打上了活結,看著我還不錯的作品,拍了拍手。

“好啦。”

我抬頭卻見南宮瑾那廝邊摸索著身上的紗布,邊摸索著手上剛換下的布條,一臉的疑惑,忽的對上我的眸子,眼神沿著我的臉一路向下。

我大夯,趕快一把將他的手裏將白布扯過來擋在胸前,“那個,我去洗洗哈。”

望著他瞬間紅起來的豬頭,我撒丫子就往河邊跑。

後來的某一天,我問他,那天發燒的事,怎麼就那麼醒了。他扭捏了半天隻說了一句,聽我哭的心慌,怕自己那麼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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