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南宮昊天這下終於聽明白了,當即走到南宮玨麵前,一腳朝南宮玨踢去,將南宮玨踢了個底朝天,憤懣的把手中的紙箋揉成一團,狠狠捏在手裏,青筋都快爆裂出來,“好你個心腸歹毒的東西!竟利用侯府嫡女的身份勾引高高在上的郡王,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小小年紀,竟如此放浪,巴不得爬上郡王的床,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這樣的人,人家離郡王根本瞧不上,你以為你有點美貌就敢動手段誆人家?說難聽點你這叫下賤!還殘害自己的姐姐,破壞你姐姐的名聲,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咱們侯府培養的嫡女有多不堪!”
“爹爹,我……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這……”南宮玨被踢中腳部,登時疼得麵色發白,她嚇得渾身發冷,沒想到離郡王竟和著南宮嫿來害自己。
蘇姨娘見狀,忙滾著撲到南宮玨麵前,朝她狠狠使了個眼色,沉聲道:“玨兒,你別緊張,慢慢說,是不是桂枝那小賤人自己想爬離郡王的床,所以才陷害你?桂枝在哪裏,給我滾出來!敢陷害侯府千金,小心我把你用油鍋煎了!”
蘇姨娘憤恨的罵完,站在秋月邊上一名顫抖得發抖的丫鬟登時嚇得麵色灰白,她忙拉了秋月的袖子,“秋月姐,你幫幫我,你替我作證,是三小姐逼迫我寫的,嗚嗚……”
蘇姨娘看到縮在角落裏的桂枝,當即衝上前,一把揪住桂枝的領子,將她嘩的一聲推到南宮玨邊上,隨即掄起手就給桂枝一大嘴巴,色厲內荏的道:“賤人,平素三小姐對你這麼好,教你念書識字,沒想到你竟動了歪心思,利用咱們大小姐就想攀高枝,害得侯府丟了名聲,趕緊招,你是何時寫的這紙箋?”
桂枝嚇得瞪大眼睛,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忙哭道:“我……”
話未說完,桂枝臉上又挨了一巴掌,蘇姨娘揪緊桂枝的領子,冷聲道:“主子麵前還敢自稱奴婢,如此沒規矩,看來勾引離郡王這事真是你所為,還不趕緊跪下朝老爺認罪?否則,你一家老小都休想活!”
桂枝此時已經傻眼了,忙匍匐到南宮昊天麵前,咚的一聲朝他磕了個頭,“請侯爺明鑒,奴婢不敢,奴婢連離郡王都沒見過,上次三小姐去寧國寺,奴婢並沒有跟隨,又何來仰慕之情?這紙箋真是三小姐逼迫奴婢寫的,當時三小姐要秋月姐寫,秋月姐就勸她三思而行,讓她不要那麼衝動,說出事了所有人都得受罰。可三小姐不聽,執意要寫,還威脅秋月姐,如果秋月姐不寫就要把她發賣給人伢子,秋月姐還是不從,於是三小姐就看中我,讓奴婢來寫,奴婢忌憚三小姐的淫威,隻好把字寫了。奴婢本以為沒事,沒想到出了大事,請老爺老太太明鑒,奴婢……奴婢隻是個背黑鍋的,奴婢再愛慕那些王孫貴族,也不敢動這樣的念頭啊!”
“住嘴!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狡辯,來人,給我掌她的嘴,直到她說出實情為止!王嬤嬤,你去請桂枝的家人,讓她們看看這爛貨是怎麼勾引人又栽贓小姐的。”蘇姨娘已經接近瘋狂,生怕桂枝再說下去,她一吩咐,她身後的雨、林兩婆子忙陰狠的走上前,抓住桂枝,對準桂枝白嫩的小臉就是一頓狂煽。
看著這一幕,南宮嫿恨得篡緊拳頭,南宮玨自己做的事不敢認,出了事就讓丫頭頂嘴,這種殘忍的做法,讓她南宮嫿不恥。
她轉眸去看父親和老太太,發現兩人都一臉盛怒,卻沒叫婆子們停止打桂枝,看來,今天這事,他們為了維護侯府聲譽,鐵定要找個替罪羔羊了。
想到這裏,南宮嫿忙上前,擋在雨、林兩婆子麵前,沉聲道:“都住手,爹爹都沒發話,你們竟敢濫用私刑,你們簡直沒把爹爹這個侯爺和祖母這一家之主放在眼裏,你們眼裏還有沒有主子,退下!”
南宮嫿冷喝一聲,雨、林兩婆子這才想起現場有老爺老太太在,兩人同時哆嗦的收回手,裝得像貓似的躲到蘇姨娘背後,此時的桂枝,已經被打得滿臉是血,臉上甚至還有兩婆子的指甲印。
南宮姨歎了口氣,忙將桂枝扶穩,從胸前掏出帕子,替桂枝擦掉嘴角的血,目光瑩潤的看向老太太,“祖母,無論這紙箋是不是桂枝所寫,都應該查清楚了再打,姨娘不等桂枝說完就下如此狠手,這樣隻會屈打成招,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人家會說我們侯府待人刻薄,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死人,這對侯府的聲譽也不好。如果真是桂枝寫的,倒是可以嚴懲,可事情未有定論,難免落人口石,給人一種因心虛而濫用私刑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