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妃想讓她做妾?就是她同意,父親都不會同意,就是父親同意了,估計聖上都不會同意,她好歹也是國師智覺大師的女弟子,豈會心甘與人做妾?
南宮嫿一雙美目嵌著層薄薄的寒光,但看身側的楚宸燁,他已經不由自主的咧起嘴角在輕笑,那雙眸子似笑非笑,十分淡定的盯著她與齊王妃,果然是鐵石心腸的狠毒男人,見她被齊王妃刁難也不知道站出來說一句,反而在那裏笑。
齊王妃冷冷斜眼,鄙夷的掃了眼南宮嫿,要真的能把這女人弄進王府做妾,她就可以明目張膽的折磨她了,到時候,看她不折磨死她,讓她現在囂張。
“嗬嗬!王妃你還真有趣……”楚宸燁玩了玩手中的瑪瑙玉斑指,嘴角噙著讓人不明意味的冷笑,“本世子的女人,就不勞您費心了,夕陽西下,父親也應該下朝了,王妃還是快回去看看,免得後院失火。”
經楚宸燁這麼一提醒,齊王妃心裏咯噔一下,如果讓杏娘那小賤人先見到王爺,那就不好辦了,她冷冷掃了楚宸燁一眼,又無比淩厲的瞪了眼南宮嫿,怒地拂袖,領著人風風火火的就往回走。
那後邊幾個婆子正要跟上去,卻聽楚宸燁冷如野豹的道:“來人,把這幾個不守規矩的婆子拉下去痛打一頓,扔去柴房!”
他向來是瑕疵必報的人,他可沒忘記剛才這幾個爪牙準備上前打“他的女人”,那幾個婆子早知道世子的性格,準備一溜而快時,人已經被靜簫帶的侍衛抓住。
“世子饒命,老奴知錯了……”
“老奴也是不得已,聽您的不是,聽王妃的也不是,老奴們隻是奴才,請世子饒咱們一命。”
幾名婆子登時朝楚宸燁跪了下來,她們完全是聽王妃命令行事,剛才雖是杏娘吩咐的,可她們是下人,也不得不從,但是她們也沒打著南宮小姐,世子怎麼就這麼維護她,要因為她打她們。
“少廢話,拖下去,以後誰要敢在念月軒囂張,全都發配去邊疆!”清玉淩厲的一吼,當即嚇得婆子們渾身發顫,沒幾下就被拖了出去。
不一會兒,外邊就傳來婆子們的呼嚎聲,以及侍衛們毫不留情的棍棒聲。
睥睨的掃了外邊一眼,楚宸燁一把拉起長弓,在金色的夕陽下,他好似被一團銀光籠罩住,一頭墨發隨風飛揚,寬大的袖袍輕輕揚起,狹長的丹鳳眼危險的眯起,完美如刀削的下巴倨傲如鬼斧神工精雕細琢而成。
楚宸燁看了眼絢爛如紫的天空,又掃向對麵那匹精壯的駿馬,他迅速走馬那白馬前,身子上前一躍,便極快又瀟灑的騎上駿馬,“駕!”
隻聽男子一聲冷喝,南宮嫿等人立即往後退了一步,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究竟要做什麼?
突然,麵前白馬紅纓的將軍朝她策馬前來,她還想閃,胳臂已經被男人強勁硬朗的大掌提起,一陣眩暈勁過後,南宮嫿驚覺自己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重重跌到馬背上,坐在男人麵前。
才回過頭,南宮嫿就差點貼上男子的俊臉,她忙拉緊馬的韁繩,恨恨瞪了楚宸燁一眼,“你要幹什麼?放我下去!”
男人眉梢一挑,薄唇冷咧,無比邪魅的道:“剛才看你箭術不錯,我要和你比箭術,駕!”
說完,男人駕的一聲,白色的駿馬立即朝侯府大門衝出去,被落下的玉萼、綰綰等人急得大聲呼叫起來,玉萼見自家小姐被那殘暴的大男人帶走,生怕大小姐出事,一把拽住靜簫,朝他大吼道:“你家世子要帶我們小姐去哪?快帶我去!”
靜簫無奈的聳了聳肩,一旁的清玉也無奈的攤開手,皆道:“世子脾氣怪異,我們不清楚!”
“我讓你不清楚!”玉萼咬牙說完,猛地上前,一拳頭打在靜簫鼻梁上,才打完,就聽到靜簫慘叫的聲音,“城西校場!”
玉萼猛地收回拳頭,狠狠瞪了靜簫一眼,有些人就是服打,不打不行。
不一會兒,南宮嫿已經被楚宸燁帶到大街上,白馬在街上疾馳跑過,她耳旁全是冷風呼嘯的呼呼聲,她怕別人看到她,忙將頭埋在楚宸燁懷裏,不讓別人看見,這要讓別人看見,她的名聲也就毀了。
該死的楚宸燁,他怎麼這麼奇怪,她還從未見過如此乖張的男人,這也太難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