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坐定後,皇帝端起酒杯,滿目深情的凝視著皇後,笑道:“朕祝皇後身體健康,心寬長壽,越活越年輕!”
皇後溫婉的接過酒杯,略有些嬌羞的笑道:“臣妾多謝皇上關心。”
說完,將酒杯一飲而盡,飲完後,皇後將空酒杯朝大家亮了一圈,便笑意盈盈的看著大家,高貴端莊的輕輕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可以上美酒佳肴了,便道:“美酒已上,眾卿家不必多禮,今日不必拘謹,都隨意吧!”
皇後笑著說完,已經有人起身朝她敬酒,並說了大堆祝賀讚揚的話。
一些想借機巴結的夫人大臣一個個開始敬酒,南宮嫿則專心看著麵前荔枝,看這荔枝表皮光滑,紅燦燦的,裏頭的果肉一定珠圓玉潤,十分鮮美,一個個都大如銀綻,也不知道是哪裏產的,竟比普通荔枝大上一倍。
皇後在喝完一口酒後,指著麵前的荔枝,朝眾人笑道:“你們猜?本宮這妃子笑,是從哪裏來的。”
右側的陸少卿想在南宮嫿麵前露一手,便站起身,朝皇後恭敬的道:“這應該是從燕國運來的,素聞燕國盛產荔枝,且燕國人民十分會保存荔枝,就是到了秋季,也能像夏季一樣鮮美可口。”
陸少卿說完,其他人都點了點頭,皇後則笑著搖頭,輕啟朱唇,“錯了,這是祁世子在自家院子裏種的,誰都知道武穆王府占在寬廣,世子酷愛種花養草,不僅種了許多名貴的花送進宮,還種了這鮮美的寶貝,令本宮都大開眼界,你們也嚐嚐!”
陸少卿一聽,當即像被敲了記爆栗似的坐下,真是自討沒趣,原以為能露一手,沒想到猜錯了,猜錯了也就罷了,竟無意中抬高了祁世子,真是得不償失,那該死的還在笑的祁翊。
眾千金一聽是世子種的,一個個都露出驚歎之色,想不到世子除了能文能武,會醫術之外,還這麼浪漫,他也太會過生活了,把自己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吃自己種的東西,那該是一種怎樣的幸福?
誰要能做世子的妻子,一定會被他寵在手心,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啊!”正在這時,拔著荔枝的翠玉公主驚叫一聲,在眾人看過去後,隨即吐了吐舌頭,她拿著手中噴出汁的荔枝,忙去找手絹,後邊的宮女也迅速遞上絲帕,翠玉迅速去擦自己手上的汁水,又道:“世子的荔枝的確香甜,隻是太難剝了!”
後邊的宮女一聽,忙要上前幫忙,卻被翠玉攔住,翠玉淡淡的掃了眼紅花白地甘露盤裏的荔枝一眼,突然看向南宮嫿,詢問道:“剛才我們都在大殿見了南宮姑娘絕妙的舞技,知道南宮姑娘擅長詩詞歌賦,本公主可不可以請教南宮姑娘,這荔枝要怎麼吃,才方便?”
翠玉公主一說完,邊上的莊貴妃看著剝得滿手是汁的宮女,眼底閃過一抹譏誚,也皺眉道:“就是,你看宮女們拔這荔枝拔得滿手是汁,荔枝背後的小塞子也很難去掉,南宮姑娘可有辦法?”
此話一出,南宮嫿不禁微微皺眉,果然,這裏的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沒過過生活的人,她們平時有來張手,飯來張口,哪裏懂這些生活常識。
想到這裏,南宮嫿朝莊貴妃溫婉一笑,發現大家都好奇且探究的看著她,她便拿起一顆最大最圓的荔枝,指著荔枝中間的那條縫,用手輕輕一捏那縫,荔枝殼竟然自動裂開了,看得眾人稱奇。
也是,這荔枝一般隻產在燕國,而且產量少,是貢品,平時別人很難吃到,就連宮女們都很少見到,自然不懂怎麼食用,南宮嫿這麼一教,立即有人拿起荔枝,對準縫這麼一捏,那荔枝就自動裂開了,看得人連連稱奇,想不到南宮嫿如此手巧。
這時,南宮嫿又拿起一顆荔枝,朝眾人笑道:“如果荔枝是幹淨的,隻要沿著這條縫輕輕一咬,便能將它剝開。”
說完,她張開紅唇,朝那荔枝輕輕一咬,荔枝便破殼而出,露出晶瑩圓潤的果實,翠玉公主一看,也照著學了起來,皇後、貴妃等人都覺得新奇,便自己動手剝荔枝,不想讓宮女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