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娘說完,南宮昊天也有些懷疑的眯起眼晴,如今府裏能有實力害蘇氏的,便隻有夫人,但他覺得夫人不是那種人,除了夫人,那還能是誰?
見南宮昊天已心生疑惑,蘇姨娘明白點到即止,不能再煽風點火了,否則他會覺得她聒噪,更不會相信她說的話,還以為她嫉妒趙氏呢。
此時,何然已經被四大婆子拖到外麵行起刑來,一記記的悶棍打在何然身上,疼得他冷汗直流,感覺全身的血液直往前湧,身上是陣陣火辣辣的刺傷感。
蘇姨娘則扶著南宮昊天出去看熱鬧,最好就這麼打死何然,到時候死無對證,即使抓不出南宮嫿,也能削掉她一隻羽翼,最重要的是,能讓老爺對她們生疑心,隻要疑心一起,她後麵再多添幾把柴,相信定能扳倒趙氏。
出去之後,蘇姨娘趕緊捂住南宮楓的眼晴,不讓他去看何然挨打的場麵,隻是小心的護著他,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一臉的悲戚,“老爺,你打他也沒用,他肯定是受了人家的好處,怎麼會說實話呢?如今我們最重要的是抓出凶手,保護好楓兒,楓兒可是你唯一的獨苗,好不容易才長這麼大,你一定要保護好他。要是他出什麼事,妾身也活不下去了。”
蘇姨娘想起那些被搬走的寶貝,心就在滴血,她一定要慢慢扳倒趙氏和南宮嫿,一件一件實現自己的目標。
南宮昊天氣得吹胡子瞪眼,雙眸淩厲的盯向對麵,朝四大婆子色厲內荏的道:“給本侯重重的打,別把他打死了,就吊著他一條命,讓他生不如死,看他還敢嘴硬!”
蘇姨娘也忙朝四大婆子暗示道:“聽到沒有,別把他打死了,最好打得他殘廢,直到他招出幕後的黑手為止!”
何然咬著牙,想起大小姐對自己的好,知道這是蘇氏設計來陷害大小姐的,忙仰著頭,大義凜然的道:“我沒有做過,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招,老爺,你別聽蘇姨娘的,小的一直忠心耿耿,絕不會公然做那種事,要是小的下的毒,小的願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蘇姨娘薄唇一挑,翹起嘴角,滿目譏諷的道:“你的意思是本姨娘冤枉你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就是看準這點,才下的手,你以為這樣就沒人懷疑你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蘇姨娘才說完,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清淡的聲音,“姨娘說得對,紙是包不住火的,何管事有沒有下毒,讓爹爹查清楚不就行了。如此濫用私刑,恐怕沒下毒的都會被逼承認,如此一來,咱們侯府還有什麼清正可言?”
說這話的,正是快步走進院子,目光如寒冰般盯著蘇姨娘的南宮嫿,南宮嫿著一襲鑲金嵌玉的玄錦百花裙,腰係刻子蝶絲玉帶,烏黑的飛仙髻上斜插一支金荷葉瑪瑙蝴蝶銀腳簪,簪子上綴有七彩的珠寶瓔珞,如蜜臘一般的眉毛青如遠黛,紅唇淡薄冷啟,走進來便定定的站到蘇姨娘麵前,一臉正色的盯著她。
見南宮嫿進來,蘇姨娘在埋怨了守門的淺裳等人後,忙裝作有些害怕的退到南宮昊天身側,指著南宮嫿小聲道:“大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楓兒差點沒事,這湯羹是何管事做的,不是他下的毒,還會是誰?”
“那湯羹我與母親都喝了,為什麼我們沒事,你卻有事?難不成何然還能在眾多婆子丫鬟的眼底子底下下毒?”南宮嫿字字誅譏盯著蘇姨娘。
如今蘇姨娘年戰略變了,由以前的掉金豆子改為現在的膽怯,隻見她像怕老虎似的射在南宮昊天身後,成功由愛哭喪的可憐女下降為什麼都怕的“小女孩”,南宮嫿真替她感到悲哀,隻能用這些方法來奪寵。
正在這時,聽到消息的趙氏也迅速趕了過來,一進門,她便看到躲在南宮昊天身後的蘇姨娘,看到這一幕,她心裏猛地一震,隻覺得心裏悶悶的,還以為老爺不會喜歡蘇姨娘了,沒想到,他還是被蘇姨娘軟磨硬泡的打動了。
他隻要寵愛蘇姨娘,就是在傷害她,蘇氏一旦有了羽翼,便會變成吃人的禿鷹。
看那蘇姨娘連連轉動的眼睛,趙氏無比森寒的盯了她一眼,隨即轉身朝四大婆子吩咐道:“都住手,事情還沒弄清楚,怎能亂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