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們有的哼了一聲,甩著帕子就離開,有的則意味深長的看了定國公老爺一眼,一個個眼裏都是無盡的諷刺。
待眾夫人走後,南宮嫿也與趙影華向貴姐兒告辭,這下子,定國公老爺和綠珠夫人隻顧方麗薇了,也沒管貴姐兒,讓貴姐兒得以一點喘息之機。
皇宮,明殿。
大殿之上,一襲絳色龍袍的蒼祁帝在看了眼手中的奏折後,突然冷地起身,將手中的奏折猛地摔在地上,一雙眼睛浸著冷冷的寒意,掃了眼下首一個個畏縮抖著身子的大臣,朝上奏折的史部尚書史可冷聲道:“蒼祁竟出現這種事,你們怎麼早不呈揍折上來?”
史可嚇得身子一抖,額頭上滿是冷汗流下來,忙道:“微臣以前沒查清楚,直到昨日京城中傳出定國公府的醜事,微臣才去調查取證,已經盡快的把奏折呈上來了,還請皇上息怒。”
蒼祁帝氣得咬牙,滿肚子怒氣沒處發,陰測測的道:“未婚先孕,男女通奸,妹妹和未婚夫一起欺淩姐姐。定國公老爺自身德行敗壞,竟夥同綠珠夫人逼死定國公府正妻,還把這原名李蘭兒的夫人接到外邊,換了個名字重新八抬大轎進府。母女倆逼死正妻不說,還霸占定國公府唯一嫡女的院子、未婚夫,最可恨的是,定國公府綠珠夫人竟和任府任夫人一起聯合,企圖毀方麗華的閨譽,我蒼祁怎麼有這麼可恨的人家?如今此事傳遍蒼祁,影響極重,老百姓對國家皇權都產生了置疑,一些老百姓甚至質疑朕是怎麼當皇帝的,親口賜的國公老爺竟寵妾滅妻到這個地步,氣死朕了!”
皇帝說完,拿起玉案上另一份奏折,一打開,又是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在仔細看了眼這奏折之後,嘩的將奏折扔到史可臉上,厲聲道:“這竟然是任琨貪汙的證據,他這些年貪汙了這麼多,怎麼也現在才呈上來?”
“回皇上,任琨這事也是因為與定國公府爭吵,臣聽人傳出風言風語才去調查的,臣調查了他幾個曾經的部將,有的因為分贓不均舉報他,有的則是以前與任琨交惡的大臣,他們交代的一切都寫在奏折上了,隻是時間緊迫,還沒有多少證據,不過,有證據的都已經貪汙二十萬兩白銀了。”史哥再次擦了擦頭上的汗,躬身道。
皇帝已經氣得狠狠擰眉,在看了兩個奏折之後,抬眸緊緊盯著下麵眾人,嚴肅而深沉的道:“傳令下去,定國公府方坤寵妾滅妻,犯下嚴重罪行,對社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賜降爵位,降為五等中的末等男爵,綠珠夫人逼死國公夫人,降為妾位,賜白綾一條,死後不準記入方家族譜;方麗薇與任拂雲公然通奸,還致使流產風波,影響極壞,賜兩人浸豬籠沉塘而死;方琨革職查辦,押入宗人府,別恢複方麗華的嫡女身份,男爵府由她掌家,搬回倚麗閣,等尋到適合的人再行婚配。”
皇帝毫不留情的說完,聽得下首眾人全都驚駭一片,沒想到皇上真的把人賜死了,如今有這樣的例子在前頭,還有哪家敢縱容自己的兒女,不過皇上處置得對,這社會風氣要好好淨化了,否則那些公子小姐們一個個都無法無天了。
皇帝之所以如此盛怒的要處置,最重要的是定國公府造成的影響,這影響已經波及整個蒼祁,人人皆知,如果如此寵妾滅妻的罪行都不處置的話,萬一家家都效仿,整個蒼祁社會風氣就會變得很惡劣,所以皇上這是殺雞儆猴,也是嚴格執行蒼祁的律法。
飛羽閣
南宮嫿看著已經整修完畢的院子,如今是一派的莊重華麗,還有五天就是新年了,不知道祁世子有沒有回來,之前關於任琨貪汙罪行的證據,是遠在天山的祁世子托童哥給她的,這事她誰都沒說,以免節外生枝,惹人懷疑。
沒想到祁世子的人給了她證據不久,方坤和任琨兩人就被史部尚書史可舉報,還有其他監察禦史在看到兩人倒台後,紛紛將手中早握有的把柄上報皇上,尤其是蘇州鹽運使任琨,他以前官職大,管理著蘇州一帶的鹽運和漕運,其中得罪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