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嫿正要說話,身側的祁翊已經看向趙影華,淡定的問道:“你找我妻子做什麼?”
趙影華覺得奇怪,怎麼祁世子竟在這裏,而且他還說嫿兒是她妻子,她忙道:“怎麼,世子是嫿兒的未婚夫?嫿兒沒定親啊!”
“這是當然,不信你看。”祁翊把手中的信遞給趙影華,趙影華看完,當即啊的一聲尖叫起來,聽得邊上的人趕緊捂起耳朵,趙影華朝南宮嫿搞怪的一笑,要不是這麼多人,她早撓她咯吱窩了,竟敢背著她給祁世子寫情書。
這時,邊上的人群都開始哄笑起來,這一對男人太搞笑了,不過聽她們的對話,難道這男人是世子?世間能夠如此溫潤又雅致的美男子,除了祁世子還有誰?
嫿兒?哪個嫿?對麵的公子叫什麼大家卻不知道,此時,那人群中,好幾雙眼睛恨恨的盯著這邊,其中眼睛盯得最狠的是安容華,她剛才被這裏所吸引,便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竟讓她看到,她心愛的男人正無比溫柔的向南宮嫿表白,此時,兩人站在人群中的樣子,是那樣的般配,那樣的璀璨生花,那樣的遙不可及。
擠在人群後麵的南宮玨和南宮蕊兒也早就看見了,兩人一邊低頭咒罵一邊憤憤不平的盯著中間,憑什麼南宮嫿有那麼好的運氣,而她們卻無人問津,即使有,也是些輕浮的登徒子。
南宮嫿有些驚訝的看了眼趙影華,又看向正低頭淺笑的俊削男人,忙張了張口,道:“這位大哥,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噗……”人群中當即爆發一記哄笑。
祁翊則不理會眾人的哄笑,當即一個挑眉,伸手將南宮嫿拉起,便迅速朝前方的花市走去,南宮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拖著往前走,趙影華和玉萼會心一笑,兩人都知趣的不跟上去,慢慢走在後邊。
大約跟了半盞茶的時間,南宮嫿感覺眼睛裏閃過無數火花,是周邊花燈的影子,此時,兩人已經穿過長橋,在對麵的燈市上停下。
祁翊看著這些各式各樣的花燈,便拉著南宮嫿上前,他走到一處攤位前,指了指最頂上那頂綴著紅色瓔珞流蘇的一隻迷你香豬花燈,這香豬鼻子和四隻腳都是白白的,身上是粉紅色的,身體很短很小,又矮矮的,胖得很可愛。
南宮嫿立即被這隻特別且有趣的小胖墩花燈給吸引住了,祁翊見狀,鳳眸一挑,從腰間摸出一顆金珠,遞給正盯著她流口水的老板娘,“我要那隻香豬花燈。”
“這位公子眼光真高,這隻花燈是今天最特別的,不像那些花呀草呀那麼俗氣,是我家相公做了好幾天才做好的,我這就取下來給你。”老板娘一看到那顆金珠,眼睛都亮起來了,趕緊將香豬花燈取下,遞給祁翊。
祁翊在將金珠交給她後,便將花燈遞到南宮嫿麵前,道:“給你。”
南宮嫿接過這花燈,愛不釋手的賞玩起來,這肚子胖胖的小豬,好可愛,祁翊又看向下邊擺著的河燈,指了指其中一隻紅得快要滴出水來,做得很漂亮精致的一隻白荷河燈,老板娘立即討好的笑道:“剛才的金珠足夠買我這裏所有的燈了,這位公子,這隻河燈就送你吧。”
說完,老板娘將那隻白荷荷花燈遞給祁翊,一雙眼睛不停的眨著,十分花癡,祁翊又把河燈遞給南宮嫿,“每個女孩子都有,就你沒有,給你。”
南宮嫿看到這漂亮的河燈,一臉的高興,老百姓的手藝真的不錯,每樣小東西都做得很精致。
兩人拿著花燈,便結伴往前走去,卻沒發現,那燈火的遠處,一襲玄色衣袍,鳳眉星眸的男子正淡淡盯著兩人,男人輪闊深厚,一雙紅唇美得滴血,整個人透著一股絕世傲立之氣,身上罩著濃濃的肅然,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世子,隻查到點蛛絲馬跡,當真要下手?”邊上的護衛看向挺拔站立的男人,有些不可確定的問道。
男人狹眸冷斂,沉聲道:“隻要有一絲痕跡可尋,就代表我蒼祁有萬分的危險,不許動嫿嫿,隻刺殺他!”
男人說完,將頭上的麵紗拂了下來,冷冷坐進馬車裏,一雙銳利的鷹眸看著護城河方向。
南宮嫿和祁翊漸漸走出燈市,一人提了一隻小燈,看到對麵踩高蹺以及舞龍舞獅的隊伍,那些舞龍的人臉上都罩著動物麵具,有鳥兒、鬆鼠、兔子、蛇、青蛙、老虎、獅子、大象等,許多老百姓圍著他們一直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