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南宮昊天就命人把南宮玨帶到興安堂,要對她進行審問,把南宮嫿等人全都叫去了。
想著昨夜上袁逸升被打成狗熊一般的樣子,南宮嫿就直覺得解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興安堂裏,老太太著一襲正紅色的雙線繡鴛鴦的對襟袍子,腳下踏個熱氣騰騰的腳爐,一雙眼睛氣憤又冷漠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南宮玨,南宮昊天此時已經氣得滿臉漲紅,一雙眼睛像要把南宮玨吃了一般。
南宮嫿安靜的坐在邊上,臉上微微帶著些許焦急,這時的南宮玨,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看來之前已經被老太太數落過了。
老太太坐在上首沒好氣的喝著茶,南宮昊天氣得盛怒的衝上去,一把抓起南宮玨的領子,大聲道:“說,你是不是在和袁逸升私會?”
南宮玨嚇得立即搖頭,驚恐的道:“請爹爹恕罪,玨兒沒有,玨兒隻是和袁公子說過幾句話,並沒有和他私會,如今他已是正四品巡城禦史,肯定是要暗訪查人的,所以才查到我們這兒來的。”
聽到南宮玨狡辯的話,南宮昊天則不相信的冷瞪著她,氣惱的道:“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蠢貨,以前你就不聽話,與他在伯府惹出那種事端,如今方麗薇的例子已經擺在前頭,難道你想像方麗薇那樣,被世人戳脊梁骨,被沉塘而死?你真以為袁逸升會娶你,他那麼自私的人,怎麼會看上你這個庶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說,你有沒有和他苟且?”
如今袁逸升都來到侯府與南宮玨私會了,說沒有苟且,誰會信,隻是,南宮昊天心裏仍是不敢相信,萬一女兒真的失去清白,連累了侯府,他這個侯爺也別做了,就像定國公一樣,由國公並成了男爵,真的很丟人。
“沒有,女兒還是清白的,真的沒有和他怎麼。”南宮玨現在當然是咬牙不認,南宮嫿隻是安靜的喝著茶,如果這時候拿出南宮玨與袁逸升偷情的證據,爹爹一定會將此事壓下去,最多不允許南宮玨再見袁逸升。
如果這一次饒了南宮玨,那她肯定賊心不死的還有下次,到時候鬧得世人皆知,才是對南宮玨最大的打擊,想到這裏,南宮嫿便上前一步,焦急的攔在南宮玨前頭,朝南宮昊天道:“爹爹,嫿兒可以證明,玨妹妹與袁公子沒有關係,嫿兒那日在宮中,就已經聽到消息,說袁公子在查京城裏的一名采花大盜,但這大盜十分精明,大張旗鼓他就不會出來行事,所以皇上命袁公子深夜徹查,而且不能驚動他人,以免打草驚蛇。可能是這樣,袁公子才來咱們侯府抓刺客了。”
南宮玨覺得奇怪,沒想到南宮嫿竟然願意為她說話,她有些搞不懂南宮嫿了,她應該知道自己和袁逸升的事。
聽到南宮嫿的話後,南宮昊天果然不像之前那麼生氣,不過仍舊冷冰冰的道:“無論如何,這事都不能傳出去,以後你們看好三姑娘,千萬不能讓她再出岔子。至於那袁逸升,本侯看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如今他小人得誌,在朝上多次對我不敬,這樣的人我們侯府任何人都不得結交,離他越遠越好,知道嗎?”
南宮玨立即抹了抹淚,一臉委屈的道:“女兒知道了,多謝爹爹寬恕。”
南宮嫿眼底則嵌著冰冷的寒芒,她哪會真心幫南宮玨,不過想縱容一下南宮玨,讓她良成無法改變的後果後再將她的醜事一一揭發出來,到時候,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要打擊,就一擊擊中,讓她永遠翻不了身。
上首的老太太一直精明的觀察著下麵的南宮玨和南宮嫿,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看不出她心裏在想什麼,南宮昊天聽了南宮嫿的話後,氣也解了,便命人把南宮玨扶起來,又讓人嚴加看管南宮玨,這事才算告一段落。
明天,便是安容華晉側妃的宴會,到時候,一定又有另一場好戲可看。
這一次的皇長孫封妃宴會,許多名流貴族都要去,幸好侯府門弟不算小,老太太也收到了請帖,要像上次一樣得不到進宮,她估計要憋死的。
好幾天前老太太就一門心思的尋著要把南宮蕊兒一起帶去,一來是看看大家對南宮蕊兒的態度怎樣,二來看能不能給她找個婆家,蕊兒是她心疼的親孫女,她如果不為蕊兒籌謀,蕊兒這一輩子就完了。
南宮玨因為袁逸升闖藕香院一事得不到去,而且還要照顧蘇姨娘,南宮嫿卻是聽說,蘇姨娘那腿一直未見好轉,上次本來快要好了,卻被幾名下人給打傷,人又被猥褻,雖然人家沒做出真的輕薄她身子的事,但這件事已經讓父親極為震怒,在下令把那幾個工人亂棍打出去之後,他已經不再想看髒了的蘇姨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