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無恥!”皇帝此時已經憤怒的站起身,一雙冷眸陰沉的睨向袁逸升,他的確信任袁逸升,但他要的是具有真材實料的學子,而不是靠這種旁門左道獲勝的奸詐小人!
這時,隻聽“砰”的一聲,祁翊已經一腳將袁逸升踢到擂台之下,那袁逸升猛地摔到地上,真摔了個狗吃屎,這下子,他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起身,摸爬滾打的一路滾到皇帝麵前,咚的一聲朝皇帝跪下,忙磕頭道:“求皇上開恩,微臣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微臣來時都檢查過了,身上根本沒有其他異物,不知道這藥瓶是怎麼藏到微臣袖子裏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微臣,請皇上相信微臣!”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賴?朕信任你,才將巡城禦史這麼重要的職務交給你,沒想到你為了贏,竟然做這種令人不恥的小動作,真是枉費朕對你的一片苦心。”皇帝此時臉上無光,氣得渾身發抖,眼眸深黑。
邊上的楚瀾在看到這一幕時,眼底的神色仍舊很冷,不過步子已經上前邁去,朝皇帝道:“皇上,此事會不會另有隱情?據孫兒所知,袁禦史不是這種人,他以前可以不要性命的去救皇上,試問,一個連性都敢不要的人,又為何會注重名利這樣的身外之物?”
楚瀾的話無疑幫了袁逸升一個很大的忙,聽得袁逸升心中直感激,看著皇上沉思的神色,他忙道:“是的,皇長孫說得對,微臣誓死效忠皇上,絕不會做出有損皇上顏色的麵,這樣也對不起皇上的器重,隻是,這藥瓶真的不知道怎麼到孫子袖袋中的,也不知道祁世子怎麼發現的。”
袁逸升言下之意,暗指祁翊事先知道他那裏藏得有藥瓶,更暗指此事與祁翊有關,說不定是祁翊早準備好來陷害他的。
而此刻,邊上的楚宸燁則冷冷挑眉,冷聲道:“你的意思是,你這藥瓶是祁世子放的?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也敢狡賴,你根本沒把皇上放在眼裏,祁世子完全可以把你打下場,何須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而且,之前與你交過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暈過雲,不是中了藥又是什麼?難道,你那藥瓶是祁世子事先放到你袖子中的,而且還幫你解決掉那麼多對手,他有這麼笨?恐怕你是把皇上當傻子,企圖蒙騙皇上!”
楚宸燁字字誅譏的說完,說得袁逸升臉色大為驚駭,此時,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裏透著一股讓人無法言明的意味,楚瀾則冷冷看向楚宸燁,又道:“你分析得的確不錯,但袁禦史一向忠心,此事應該另有隱情。”
就算楚瀾要為袁逸升說話,但他的話根本站不住腳,此刻,皇帝隻覺得自己任命的人竟如此丟人,當著這麼多學子的麵丟盡他的臉麵,他什麼話都不想著,當即站起身,沉聲道:“宸燁,取消袁逸升此次文科進士的資格,一並取消他此生再考科舉的資格,德行考核上扣五分,武狀元為祁世子當之無愧,著令下去,分封祁翊為文武狀元,既然他武藝高強,又無心從文政,就賜正五品蘭翎侍衛前鋒校並驍騎校。”
皇帝說完,氣惱的拂袖,起身便領著人盛怒的離去,剩下袁逸升難受的跪在地上,而最讓人震驚的是,皇帝心裏究竟打的什麼算盤,祁世子是文武狀元沒錯,但一般的文武狀元都是賜七、八品的官,沒想到祁世子第一次做官,便是正五品的前鋒校與驍騎校,同時管兩個營,真的好厲害。
這下子,祁翊已經成為所有學子心中最羨慕的偶像,此時那失勢的袁逸升,已經狠狠咬著牙,恨恨的盯著祁翊。
而楚宸燁隻是眉眼微動,臉上並無更多的異色,起身朝校場走去。
而袁逸升此時一直跪在地上,蜷縮著身子,楚瀾眼裏泛著陰戾的冷色,走到袁逸升麵前,抬眸看向前方,道:“袁禦史放心,本殿自會向皇上求情,你目前仍是正四品的巡城禦史,隻是被剝奪永遠參加科舉資格,你已經走上仕途,這對你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袁逸升此時渾身都在發抖,他真怕皇上會直接把他斬了,他顫抖的晃了晃身子,身上、臉上到處是傷,看上去十分狼狽,聽到楚瀾的話後,他驚慌的朝楚瀾點了點頭,沉聲道:“多謝殿下剛才替下官說情,下官已經銘記在心,以後一定為殿下鞍前馬後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