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三小姐來了,說有事求您。”正在這時,沐瑤從院子外邊走了出來,身後帶跟著穿了件寬大的蔥綠盤金彩繡錦裙的南宮玨。
看到神色懨懨的南宮玨,南宮嫿放下手中的剪刀,朝喜媽媽看過去,喜媽媽立即將邊上的閑雜人等一律請出稍間,隻留下南宮嫿與南宮玨兩人。
南宮玨一走過來,眼神迷蒙的看了眼南宮嫿後,突然上前咚的一聲跪到南宮嫿麵前,緊咬著嘴唇,朝南宮嫿小聲的道:“大姐,求你救救玨兒。”
南宮嫿淡淡掃了南宮嫿的腹部一眼,發現那裏已經微凸,大約三、四個月了,而袁逸升在這期間卻一直沒提提親的事,估計南宮玨忍不下去了,便來求她。
可她,與南宮玨有著深仇大恨,又為何會幫她。
“很抱歉,我幫不了你。”南宮嫿冷冷挑眸,將目光放在遠處,不去看南宮玨。
“不,你能幫我,上次你不是說,隻要我與楓兒、姨娘斷絕關係,不來往,你就可以幫我嫁進袁府?如今我身子大了,孩子已經三、四個月,要是再不出嫁,就裝不下去了,到時候,我肯定會被人拖去沉塘的。”南宮玨說到這裏,已經是滿麵淚痕,如今她能求的,也隻有南宮嫿,所以她才冒險來求她。
南宮嫿則冷然看向南宮玨,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看著南宮玨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饒的樣子,她就想起前世,她懷著八、九個月大的身子,跪在南宮玨麵前,求她放過自己的模樣。
而南宮玨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拔過袁逸升的刀,嘩的將刀刺進她的肚子,之前還強壓住她給她灌了打胎藥,她們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她為什麼還要幫她?
她不是善人,沒辦法對自己的敵人仁慈,想起前世的恨,南宮嫿狠狠篡緊手指,那指骨都泛著白色,說明她心底的恨已經滿溢出來,全體現在臉上。
“你自己種的因,就要自己嚐,別跪在這裏,髒了我的地方,來人,把三小姐拖回藕香院!”南宮嫿冷冷挑眉,眼裏斂著無比森寒的冷芒。
求南宮嫿不成功,南宮玨這下子已經氣得豎起眉頭,眼裏戾氣盡顯,當即撐的一聲站起來,朝南宮嫿指手罵道:“你這個假惺惺的女人,你根本不會幫我,當時你承諾那些做什麼?你這個賤人,我恨你,我詛咒你早死,咒你生不出兒子,咒你得不到幸福。”
南宮玨此刻已經惱羞成怒,還要再罵,南宮嫿已經朝衝進來的喜媽媽揮了揮手,喜媽媽等人立即將南宮玨朝外麵拖去,此刻,南宮玨嘴裏仍舊不幹淨的在亂罵。
南宮嫿冷冷沉眸,南宮玨真是死性不改。
趕走南宮玨之後,玉萼和綰綰已經準備好一切出發的事宜,準備和南宮嫿上街去選出嫁用的東西,比如挑點好的綢緞,到時候繡幾個紅包,或者采買點其他物品。
南宮嫿一行人乘著馬車朝西藺城大街走去,天氣比較涼爽,所以出門的人比較多,大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惹得南宮嫿時不時打開簾子去看外頭。
接著,馬車在京城有名的綢緞莊“玉繡軒”停下,玉萼和綰綰扶著南宮嫿下轎,因為南宮嫿打扮得十分素雅,出來時倒沒引起別人注意,一行人進入玉繡軒後,便發現裏麵有許多人,其中有幾名衣著上乘的丫鬟正在那裏挑布料,一個個全都指著最好的布料,店老板也忙得不亦樂乎,對她們點頭哈腰的。
“這是誰家的丫頭,排場真大,小姐你看,店老板隻管她們,根本不管我們,我們也是客人。”玉萼不滿的看了眼對麵的店老板,然後聳拉著眼睛開始挑布匹。
南宮嫿朝玉萼看去,示意她不要亂說話,這京城厲害的人多的是,可別隨便得罪人,這時玉萼才嘟著嘴沒去管。
“你搶什麼?這是我先看到的。”
“你先看到的?可它為什麼在我手中?”這是半夏的聲音,南宮嫿立即回眸,見半夏正與剛才的其中一個丫頭在搶一匹紅色綢緞,立即上前去。
“在你手中?我告訴你,這綢緞莊裏的東西我們王府都包了,你算什麼東西?這是給我家世子妃選的敬酒服,咱們世子可說了,必須要選最好的,你們又是哪家的丫頭,竟敢在這裏放肆!”那丫頭穿了一件鵝黃色對襟袍子,與半夏一人搶著一半布料,一臉的趾高氣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