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霞有些緊張的絞著手指,她生怕祁翊知道真相後會殺了自己,所以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慢慢走到喜堂中央。
這時侯,丁誌高已經和蓮媒婆一同上前,將女方家的嫁妝單子交給二奶奶一份,由她領人去清點,而丁誌高在對男方家交接一會兒後,便一臉喜慶的道:“請新郎新娘上前三步,行拜堂儀式。”
先拜堂,後敬茶,此時,祁翊微微轉眸,在看到頭有些低垂的新娘子時,眼裏浮現起一絲疑惑,棲霞戴著蓋頭,看不到祁翊的眼神,緊張得手心冒汗,由丫鬟們扶著上前。
“請新郎新娘站好,一拜天地。”這時,早準備好的禮讚已經上前一步,朝兩人道。
棲霞此刻又是緊張又是激動,她終於要嫁給祁翊了,隻要夫妻對拜之後,她和祁翊就是板上釘釘的夫妻,到時候誰也不能把她們分開。
而祁翊則微眯起眼睛,原本寵溺的眸子慢慢變得寒涼,身上透著一股冷魅深沉的氣質,他薄唇冷勾,神色平淡的看向對麵的新娘,見她彎下身子拜堂後,自己也微彎下身子。
“二拜高堂。”這下子,是拜老王妃、王爺和王妃,老王妃滿臉帶笑,不過在眾多人麵前,她的笑容裏也蘊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尊貴,二房的桂夫人眼裏的笑意帶著一種無法言明的意味,一個個都心懷鬼胎,麵上在笑,心裏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彎,又打了多少個主意。
祁翊微微轉身,狹長的美眸又冷沉的看向身側的新娘,這時,新娘子也低頭鞠躬,祁翊眼眸間早已溢起如刀片的鋒芒,俊美無疇的臉上透著雷霆般的冷酷,薄唇冷咧,劍眉斜飛,高大偉岸的身軀如同一頭雄獅,給人一種深沉的壓迫感。
“夫妻對拜。”聽到這句喊聲,棲霞緊張得心都快蹦出來,隻要夫妻對拜過後,她和祁翊的關係就真的定了,沒到這一步都不算,要夫妻拜了,她們才是真正的夫妻,她不由得期待快點拜完。
想到這裏,棲霞滿心的歡喜,害羞的低垂下頭,想著對麵就是她將來的夫君,想著她終於贏了南宮嫿。
可就在這時,對麵的男人早已雷霆般的抬眸,此時,男人玉手已經嘩地抽出掛在牆上的寶劍,在抽出寶劍的一瞬間,嚇得所有人都後退一步,紛紛驚恐的看著他。
“世子,你要做什麼?”玉萼嚇得上前一步,準備去護自家小姐。
而祁翊已經眼疾手快的嘩嘩出劍,那劍尖攸地挑起新娘的喜帕,喜帕登時飄到天上,而此刻,滿目驚慌的棲霞已經抬眸,一臉羞紅的與祁翊對視。
“果然是你,嫿兒呢,你把她擄哪去了?”而在察覺出真相的同時,祁翊原本冷魅的雙眸已經泛著陣陣寒光,他渾身冒出陣陣表筋,臉上暴怒冷狂,一頭烏黑的頭發隨風飛揚,身上寬大的袍子都仿佛透著寒氣。
此刻,他那柄鋒利的寶劍已經直抵向棲霞的喉嚨,不難看出,祁翊眼裏迸出的寒芒有多嗜血,他憤怒的盯著棲霞,恨不得將她宰了。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清,新娘子並非南宮嫿,而是棲霞公主,這下子,所有人都不安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畢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且棲霞是公主,誰敢惹。
棲霞見祁翊滿目的憤恨,當即破罐子破摔的睨向祁翊,“我就不能做你的妻子了?是她自己讓給我的,她根本不愛你!”
聽到棲霞的話,祁翊薄出噙著一絲暴戾的冷笑,緊握住手中的劍柄,全身散發出一種凜然又不可侵犯的怒氣,“說,嫿兒在哪裏,你如果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你殺啊,你有種就殺了我,你殺了我她也會死。”棲霞刻意抬眸,不去看眾人鄙夷的目光,反正都得不到祁翊,已經是生不如死,她不如死在祁翊的劍下,想到這裏,她又道:“你要麼殺了我,要麼和我成親,否則,就等著給南宮嫿收屍!”
“憑你?也配占據嫿兒的位置?這個位置永遠是嫿兒的,其他人,休想。”祁翊陰鷙的眼裏是一抹輕蔑的冷瞥,氣勢她像睥睨天下,透著一股絕世的風采與矜貴,“殺你?髒了我的劍,滾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