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很好,禦哥兒和鴻哥兒被楚世子的人送了回來,安然無恙,隻是夫人回府後就一直哭,眼睛都哭成核桃了,她說她以後再也見不著你了。還有老爺,也是一臉的惋惜,那奄奄一息的老太太和南宮蕊兒她們在聽到你是公主的消息時,一個個都驚惶失措的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不敢出來,生怕皇後降罪於她們。還有,聽說袁禦史光著身子從街上跑回家,渾身是傷,看樣子好像去了一條老命,臉上身上到處是疤痕,難看死了。”玉萼一麵說一邊看著這華麗的皇宮,眼裏盡是羨慕。
“他還沒死?”南宮嫿冷冷抬眸,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都沒死,袁逸升真是命大,別忘了,他可是擄她走的人之一。
隻是,這事隻有祁府的人告訴,皇帝皇後並不知道,到時候如果捅出來,眾人都知道袁逸升光著身子回來,要是與她扯上關係,人家指不定如何編排她,說她被袁逸升欺負等。
她相信祁世子會替她報仇,袁逸升的好日子也不長久了。所以,她暫時不告訴皇後,免得事情鬧大,毀了自己的名譽。
這一晚,玉萼和綰綰等人都進了東宮,南宮嫿封她們為大宮女,隨時陪伴在她身側,這一晚南宮嫿睡得半夢半醒,幾次睡著,又幾次醒來,所以在早上起床時,她眼睛都有些紅腫。
一大早,皇後就派裕姑姑來東宮,要她和她一起去鳳鑾宮用早膳,南宮嫿很想拒絕,可裕姑姑一臉的誠懇,說她就快出嫁,再不多和皇後相處一下,以後恐怕相處的時日就少了。
南宮嫿隻好換上秋衣,和裕姑姑來到鳳鑾宮,皇後忙得滿頭大汗,從小廚房裏走了出來,接著,幾盤可口的粥點米糕被宮女們端了出來。
大宮女星如、海如在看到那一碟碟可口的糕點時,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看來皇後是真心疼長樂公主,竟然親自下廚為她做早膳,這樣的殊榮,連以前的棲霞公主都沒有。
“長樂公主到!”正思忖完,外邊就傳來周東海的聲音,接著,兩人看到南宮嫿娉婷玉立的走了進來,模樣莊嚴大方,進來就朝皇後拂身行禮。
“兒臣參見母後,辛苦母後了。”南宮嫿在看到這些早膳時,心中的確浮起陣陣感動,隻是想起之前皇後和皇上要把她嫁給燕國的六皇子,以及後邊縱容棲霞做的那些事,無論她們做什麼,她對她們都喜歡不起來。
公主的身份,她並不稀罕,她隻要做自己。
皇後見南宮嫿雖然很有禮貌,卻十分的客氣,便上前拖住她的手,將她拉到桌前坐下,手一抬,星如、海如立即上前為南宮嫿布菜。
這一頓早膳吃得有些沒味道,皇後做的冰晶糕很好吃,但她貴為皇後,南宮嫿和她之間仍很疏離,吃完後,皇後問南宮嫿讀了哪些書,南宮嫿就說識得《四書》《五經》《女則》之類的書。
皇後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個女兒心性通透,什麼都一點就透,又琴棋書畫樣樣皆精,便不再考她這方麵,兩人又聊了一會後,皇後看向南宮嫿,想起羽落一事,目光攸地變得深沉,“嫿兒,羽落和安容華昨晚已經被打入水牢,太後今天在得到消息後,一早就大發雷霆,估計會去向皇上說情,趁這個時間,你去看看她們。”
南宮嫿轉了轉眼珠,沉思著皇後的話,皇後的意思是,讓她去審問一下羽落?
走出鳳鑾宮時,南宮嫿已經站在那宮門口的玉階上,抬眸俯瞰著大地,這深宮一片紫色,好像籠罩在一片紫霧中一般,璀璨耀眼,奢華貴氣。
“擺駕水牢。”南宮嫿說完後,況勇已經上前,將手托在南宮嫿麵前,示意南宮嫿將手搭在他的手上,這代表著他虛扶著主子,怕主子摔倒或者遇事受到驚嚇。
南宮嫿沉吟片刻,決定試著接受這個新身份,隻有這樣,一般人才不敢害她,她微微伸出手搭在況勇手上,腳上的厚底宮鞋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敲擊聲。
此時的南宮嫿,眉眼間溢出淡淡的妖冶和冷色,與初入宮的她已經漸漸不一樣,那時的她,還是比較單純的,如今,她變得更加成熟,眼眸間也更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