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藍一聽,立即搖頭,堅定的道:“回娘娘,不是,奴才一直守在外邊,是一名獄卒和那些侍衛有交情,才放他們出去的,奴才也不知道侍衛們究竟做了什麼。”
況藍這麼一說,太後立即微眯起眼睛,況藍的意思是,他不知道侍衛們對郡主做了什麼,這究竟是真是假,怎麼好像串通好似的?
要是況藍說出真相,她一定會殺了他,這時,皇後已經滿目疑惑的道:“這就奇了怪了,好好的,那幾個侍衛買通獄卒,隻是為了辱罵郡主和安側妃?”
“當然不是,這幾個垃圾想對郡主欲行不軌,不過被哀家及時阻止,幸好哀家的羽落隻是受了驚嚇,否則,哀家要誅他們九族。”太後立即出聲,冷冷瞪了皇後一眼,皇後立即識趣的不再說話。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就不能再挑明,再挑明,事情就解釋不清楚,羽落被強暴的事也會公諸於眾,到時候,她培養的這顆棋子就當真沒了。
“哦,還好郡主沒事,隻是受了點小驚訝,那人是獄卒放出去的,把那獄卒連同幾個牢犯一同拖出去殺了便是,至於況藍,他一直盡忠職守,雖然看管獄卒不力,不過好在沒出大事,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太後,您說如何處置他?”皇後看向太後,巧妙的將況藍的死刑降為其他的懲罰,又強調郡主無大礙,就是想息事寧人,希望太後能明白這個道理。
從皇後的話裏聽出了濃濃的威脅,太後嘴角陰冷的勾起,偏又不能說出羽落被辱一事,隻得打破牙齒往肚吞,想著再尋別的機會為羽落報仇,便冷地拂袖,沉聲道:“來人,把況藍拖下去重責五十大板,再降為獄卒,永遠不準晉升!”
太後冷冷說完,十分陰沉的掃了南宮嫿和皇後一眼,領著人就轉身離去,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出了東宮。
看著皇後幾句話就把太後打發,南宮嫿這才鬆了口氣,要是隻有她一人,還真不知道如何對付蠻來的太後。
皇後把太後說走,這才緊握住南宮嫿的手,拍了拍她的肩,眼裏卻有著濃濃的冷色,不過這冷色是朝太後的,“嫿兒,母後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羽落和安容華想害死你,還差點毀了你的手,本宮就讓她們嚐嚐這種痛苦的滋味,如今羽落已經失身,受了重大的打擊,恐怕一時半會都不敢出景仁宮,你到出嫁之時,都可以安心了。”
皇後說完,溫婉慈祥的看著南宮嫿,不過眉宇間卻有著濃濃的剛強,與趙氏的一昧軟弱毫不相同,皇後十分的聰明,知進退,而且手腕很鐵,並不像表麵那樣好說話。
南宮嫿朝皇後感激的點了點頭,她都對她這麼好了,她還能再說什麼,她原本緊繃著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合,卻垂下眸,有著自己的心事。
“多謝母後守護兒臣,兒臣很幸福。”南宮嫿違心的說出這句話,朝皇後行了個禮,皇後立即把她扶起身,她身後的楚雲飛則一把上前拉著皇後的手,朝南宮嫿撅起嘴道:“都這麼大個了還向母後撒嬌,母後,別理她,和兒臣玩。”
皇後則睨了楚雲飛一眼,看著麵前人小鬼大的他,輕敲了一記他的額頭,“怎麼說話的?芊嫿是你皇姐,你豈能這麼不懂禮貌?還不快向你皇姐道歉?”
“不用了,雲飛還小,小孩子都這樣天真可愛的。”南宮嫿則立即朝楚雲飛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看得原本滿腹怒氣的楚雲飛直轉眼珠,有些不解的盯著南宮嫿。
他分明刁難她了,她為什麼還這麼好脾氣?
三日後。
今日是舉行公主分封大典入入宗譜的日子,一大清早,整個皇宮都忙碌了起來,南宮嫿早早的起了床,不過仍感覺困困的,而宮人們早早的來到大殿,開始幫她梳洗打扮。
那華麗的案桌上擺放著一件火紅的鳳袍,金黃的鳳冠,一些首飾金翅閃閃發光,每一樣珠串都泛著金色的光芒,一看就價值不菲,全是公主應有的裝扮。
這時,況勇則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朝南宮嫿道:“公主,不好了,景仁宮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大驚小怪的。”南宮嫿淡淡看向況勇,神色十分平常,一點都沒被他的話所嚇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