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孩子還小,再說她也沒衝撞到我。至於教養,看二嫂這麼知禮,想必將來玫姐兒也不會差太多,讓她多跟鏡姐兒學學就是了。”南宮嫿表麵圓場,實際上在諷刺餘楹蓉沒教養,竟然教養出這樣的丫頭。
今天南宮嫿沒對她們擺公主的譜,不過因為是一家人,不過如今她們已經小小囂張起來,南宮嫿可就不打算處處受製了。
被南宮嫿這麼一諷刺,餘楹蓉立即瞪了邊上的丫頭一眼,那丫頭立即把長命鎖撿起,抱著不依不饒的玫姐兒走了出去。
此時,南宮嫿則是淡漠的抬著眸,身上隱隱有一絲不容侵犯的清貴之氣,而她身後立著的幾名宮婢,一個個眼睛已經冷如寒霜,不過全都忍住沒發作。
幸好公主懂得應對,說話圓滑,沒把氣氛鬧得太僵,倘若別人再得寸進尺一步,她們可不會那麼容易罷休了。
而邊上的祁翊,骨節分明的大掌已經握成拳頭,眼眸深沉的看向眾人,他方才故意沒幫嫿兒,就是為了讓嫿兒看清這些人的真麵目,究竟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讓她一下子認清這些人,以後也不至於上她們的當。
如今嫿兒大體了解這裏誰是能相交的,以後也好想應對之策,因為他每年都要離開蒼祁幾次,怕他不在家時,嫿兒會受這些人花言巧語的傷害。
讓嫿兒提前預防,總比以後受製於人的強。
餘楹蓉為了化解這尷尬的氣氛,正要介紹其他人,這時,二老太太已經抬了抬眼皮,朝南宮嫿道:“對了,二奶奶還沒介紹她自己,她是鎮國侯府的多羅郡主,皇上親封,實際品級也不比雅蝶、淺紫她們小。”
二老太太的言下之意,是告訴南宮嫿,餘楹蓉是堂堂郡主,都要在府裏折腰,對誰都要三分笑,做事圓滑,滴水不露,她雖是公主,比郡主大了那麼一些,但不表明可以擺譜,意思是讓她向餘楹蓉學習,多多討好老人。
她南宮嫿可做不到討好二老太太這種人,皇後連罵都舍不得罵她一句,她又豈能來受這些人的氣。
“我這郡主也不算什麼,嫿兒,你這兩位姐妹才是真正的金貴,這是大姑娘淺紫郡主,今年十六,這是二姑娘雅蝶郡主,封號雅,今年十四,大姑娘比你大,二姑娘比你小。府裏也隻有她們兩位封了郡主,這邊是其他的姐妹,你們快來見過公主。”
餘楹蓉說完,這一堆姐姐妹妹的紛紛過來給南宮嫿行禮,南宮嫿給每人都打賞了禮物,接下來就是二房的五爺和六爺,五爺祁羽凡,六爺祁羽河,兩人一人十七,一人十五,都未娶妻,不過府裏通房小妾已經不計其數了。
三叔三嬸與二房正好相反,隻有兩個女兒,三姑娘祁洋洋和四姑娘祁明明,兩人都是嫡出,一個十四,一個十三,滿臉帶笑的看著南宮嫿,南宮嫿同樣賞了禮物。
還有一些旁支的老夫人,庶子庶女之類的,南宮嫿一一見過後,已經過去兩個時辰,這時候,她已經累得腰背都酸疼了。
祁翊見狀,早已經忍不住的上前,將南宮嫿的手緊緊拉住,朝老王妃道:“祖母,既然人已經見完,可否散場了?”
老王妃也坐累了,朝眾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散場,該回家的回家,該做事的做事,二老太太則拉著餘楹蓉的手,一臉疼惜的看著她,同樣是媳婦,她根本沒看南宮嫿一眼,王妃也訕訕的起身,剛才介紹她時,時間很短,她倒沒怎麼刁難南宮嫿,估計是不太喜歡和南宮嫿說話。
二老太太的這一派人陸續離開,有高興的,也有不高興的,剩下老王妃幾人時,南宮嫿立即微笑著上前,拉著老王妃的手,她知道,長期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老王妃一定不開心。
二老太太多年受寵,身邊親信多,有什麼好的都不會想到老王妃,老王妃空有個王妃之名,卻沒有實權,府裏隻有祁陵清、祁翊疼愛她,她是一個孤苦的老人,年輕時沒有丈夫的疼愛,老了又不像二老太太那樣兒孫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