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繼承了父皇的相貌,同樣繼承了父皇的脾氣和性格,父皇年輕的時候,因為有位皇子奚落了父皇的生母,父皇氣憤就與他打了一架,同樣把他打得鼻青臉腫。兒臣今日揍十八哥哥,也是因為他奚落我的皇姐,說皇姐不是真皇姐,總之言辭十分的囂張,並說蘇貴妃才是最受寵的人,兒臣和母後都比不上他們母子,兒臣也是熱血男兒,一時沒忍住就和他扭打在一起。十八哥哥比兒臣年長三歲,又是他先動的手,兒臣還以為自己鐵定被他打定了,沒想到他力氣好像蠻小的,連兒臣都打不過,真有些奇怪,不知道尋常師父在教習時哥哥在做什麼。”
楚雲飛有條有理的說完,堅定的抬眸看向皇帝,身上有一股清貴之氣,這話聽得皇帝一怔,臉上的怒意也消了大半,楚雲飛用他自己維護母親的事來做例子,倒讓他生出了同樣的感覺。
“你倒是聰明,明裏暗裏的諷刺你十八皇兄,說他都這麼大了,長得又這麼壯,還沒你厲害,是不是?”皇帝又冷地抬眸,看向楚雲飛。
楚雲飛遲疑一下,急忙搖頭道:“兒臣不敢,十八皇兄有他擅長的,兒臣是喜歡騎射才經常去練,兒臣讀書就不及十八皇兄了,他吟詩作對十分在行,有許多宮女和妃嬪都喜歡聽他吟詩,兒臣這點就不如他了。”
“哼!小小年紀,說話做事就如此鑽營,將來長大了如何得了?皇後,你是如何管教的雲飛,竟把他寵成這樣?”皇帝分明是睜著眼說瞎話,根本會鑽營的是楚青楓,卻向著楚青楓,沒來由的訓斥楚雲飛。
皇後聽到皇帝的話,心裏赫然大驚,看來,皇帝已經對她心生不滿,起疑心了,不然不會平白無顧的訓斥雲飛,以前從沒有過。
是不是因為祁翊最近風頭正盛,祁翊和嫿兒又很厲害,卻與皇帝十分親疏,他因為嫿兒和祁翊,想刻意打壓自己這一派。
聽到皇帝的餘音,皇後立即拽著楚雲飛跪到地上,忙道:“請皇上息怒,此事都是雲飛的錯,他不該與自己的皇兄打架,臣妾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
“教訓?為何要教訓他?他保護自己的皇姐,就像朕當年保護自己的母親一樣,朕深感欣慰。”說到這裏,皇帝已經是滿目讚賞的看向楚雲飛,嘴角露出一抹極冷的笑,又道:“況且,青楓那麼大一個人,還打不過瘦小的雲飛,看來他真是太頑劣了,不僅主動挑釁雲飛,這麼大個身板,卻像廢物似的。男兒家,成天念那些淫詩豔曲有什麼用,隻有文武雙全才能保家衛國,朕看這青楓該好好的教訓一頓,讓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麼大還打不過雲飛,真是丟朕的臉,你們倆起來,朕並沒有要怪雲飛的意思,剛才隻是試一下他罷了。”
皇帝說完,已經擄了擄胡須,慢慢笑了起來,可皇後卻從他的笑容裏聽出了陣陣威脅,皇帝用剛才這一招,是在警告她,他可以將她捧上天,也可以隨時讓她入地獄,好高深的手段。
楚雲飛似乎也聽懂了皇帝的意思,立即起身,朝皇帝恭敬的道:“兒臣多謝父皇寬恕,以後兒臣一定好好練習騎射,爭取將來好好保護父皇。”
這話說得十分好聽,楚雲飛又立即裝出一副恭敬乖巧的模樣,聽得皇帝擄著胡須就大笑起來,可笑到一半,隻聽那宮裏的常青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朝皇上急切的道:“皇上,不好了,奴才在皇後的床鋪上搜到這個!”
說完,常青山顫抖的將手中的一隻小型的布娃娃呈上,那布娃娃身上有一行黑字,上邊還紮得有幾十顆針,這些針頭明晃晃的,一下子,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正在這時,那花園入口處,太後和羽落郡主已經憤怒的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皇後一看,立即冷然的看向常青山,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下子,太後和羽落已經是滿目的諷刺和得意,皇後登時覺得從腳底涼到頭頂,她被太後、蘇貴妃等人聯合設計了。
“回娘娘,奴才隻知道這是厭勝之術,這隻人偶在您床上發現的,您都不知道,奴才更不知道了。”常青山苦著一張臉,他可是忌憚長樂公主和駙馬得很,但這事是皇上吩咐,他也必須得說出來,不說出來就欺瞞了皇上,加上又這麼多人看著,他隻好率先衝出來稟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