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嫿沉了沉眸,冷聲道:“拿出密詔,將袁府眾人收押至天牢,按密詔上父皇寫的,三日後該處斬的處斬,該流放的流放。”
說完後,南宮嫿又犀利的看向玉萼,道:“給我準備馬車,等袁府眾人收押之後,通知我,我要親自去牢裏查看。”
袁府,含恨領著人拿著長鞭,守在那大門口,在這幾天來,他的人早把袁府抄了個幹淨,袁逸升等人在戴上腳燎出來時,一個個都隻剩下一件破爛的衣服,稍微好一點的首飾全被侍衛們搜刮幹淨了。
袁逸升被兩名侍衛押著,一走出大門,便終於看見了青天白日的陽光,看到這道陽光,他立即貪婪的呼吸著這新鮮的空氣,這時,前邊的含恨已經冷冰冰的走了過來,手中的長鞭朝袁逸升猛地揮過去,一鞭打在袁逸升的臉上,大聲道:“你吸什麼吸?不準吸,趕緊上囚車!”
說完,一腳朝袁逸升的屁股踹了上去,袁逸升此時身上到處是濃瘡,被這麼一踢,身上的傷口裂開,疼得他啊啊直叫,“大人饒命,小的……小的隻是吸空氣。”
“空氣也不準,來人,把袁府的人押上囚車。”含恨就像一個劊子手,說完之後,立即有侍衛上前押這些人。
不一會兒便到了監獄,含恨給典獄長一點好處,典獄長就把袁府的人關在最髒最爛的地方,還有幾個獄卒隨時等著抽他們鞭子。
不一會兒,南宮玨和南宮蕊兒等人也被押了進來,這時候的南宮玨,一頭的頭了已經掉了大半,臉上又幹又癟,背躬著,眼袋聳拉著,看上去好像一個老巫婆,南宮蕊兒也沒好哪點去,她因為和南宮玨天天打架爭吵,一雙眼睛如死魚眼一般黯淡無神,邊上的袁母更是眼睛都哭紅了,她沒想到怎麼就從天堂墜入地獄了。
袁府的男人跟女人關在兩處,男人在右邊,女人在左邊,大牢的門一帶上,兩方人馬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個個都知道死期將至了。
南宮玨這時則揪著一頭稀疏的頭發,恨恨的瞪向袁逸升,指著他就道:“賤人,要不是你沒本事,我們怎麼會下獄?你上次已經擄奪了南宮嫿,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留她這個後患,如今我們就落到這樣的下場,這一切都是你這個賤男人害的。”
袁逸升心中對南宮嫿的恨不亞於任何人,這一次的事就是她害的,他一聽南宮玨這麼怒怒,當即跳起來朝南宮玨喝道:“你以前不是特別的崇拜我?你這個賤女人,要不是聽信你的甜言蜜語,我怎麼可能娶你?”
“崇拜你?你是不是藥吃多了?你這個樣子,自卑,醜陋的窮酸破落貨,我才看不上你,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話,還不是為了你的地位?你要是不是禦史,本姑娘看都懶得看你一眼。”南宮玨說出來心裏話,這下子把袁逸升氣得要炸毛,他沒想到這個以前口口聲聲說最愛他的女人,原來愛的都是他的身份。
“行了,小賤人,我兒子也是你能貶低的?”邊上早聽不下去的袁母此刻已經一巴掌打在南宮玨的臉上,恨恨的盯著她,打得南宮玨眼冒金星,一挽起袖子,又要與袁母幹起架來。
看著地牢裏這肮髒的一幕,南宮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一群人,終於就到死期了,她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一天,將她們一網打盡。
“公主,這裏髒,要不要小的給你抬張凳子來?”邊上的典獄長已經一臉諂媚的看著南宮嫿笑。
而地牢裏的眾人在聽到典獄長的話時,紛紛轉過眸,看到那台階上,一襲黃色錦袍的南宮嫿,正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們,一個個當即瞪大眼睛,眼裏充滿濃濃的恨意和嫉妒。
南宮玨在看到美若天仙的南宮嫿出現之後,突然冷冷的仰頭大笑起來,如今她已經是死路一條,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的好姐姐,你終於出現了,我等你來,已經很久了。”南宮玨理了理自己混亂的發梢,此時她的頭發十分的枯黃,頭上大半頭發都沒了,隻剩幾縷枯黃的頭發,像極了小孩子剃的三撂毛。
她一雙眼睛浮腫陰黑,臉上的皮膚緊緊皺與一團,那像像巴掌那麼大,有些像猴子,原本如藕的玉手此刻已經幹枯得像死人的枯骨,眼珠血紅,牙齒已經脫落了幾顆,大概是泡棗的後遺症,此時,她一雙眼睛如惡毒的蛇一般盯著南宮嫿,笑完後,一臉淒苦的道:“大姐,看你鳳冠加身,坐上高位,活得如此的鮮活,做妹妹的我真氣憤啊!你告訴我,我哪裏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