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完,已經有侍衛聽到命令走了進來,侍衛們拖著義憤填膺的餘閣老,餘閣老邊罵邊瞪著胡子被拖了出去,其他的大臣們想求情,可一個個已經嚇得額頭冒汗,不敢上前,隻聽得到餘閣老痛苦的嘶吼聲。
皇帝在處理完之後,隻覺得愈發的頭疼腦熱,趕緊領著常青山等人朝側殿走了出去,一走出去,他就直奔大慶宮。
因為最近他十分的需要服藥,便把安容華和羽落全叫到大慶宮與他居住,他心裏雖然知道這個藥吃多了不行,可他就是離不開,一離開就難受,必須服了這個藥才舒服,他已經擺脫不了了。
廣陽郡二十裏外的營地裏,楚瀾和李穆坐在營帳裏,楚瀾一張臉繃得緊緊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李穆在說完宮中傳來的消息後,也立即靜侯在邊上不敢說話,也不敢動,他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讓皇長孫以為他在嘲笑他。
楚瀾恨恨的瞪著桌上的公文折子,眼裏迸出陣陣火光,安容華,這個賤女人,竟然爬到皇上的床上去了,還害死他的皇長孫妃,他之前雖然默許了她與悲灼蘿暗鬥,也縱容過她,但隻要不過分,他都由她去。
而今,他竟然比楚宸燁他們還晚知道這個消息,怪不得之前楚宸燁看到他,眼裏總是露出譏諷的神色,他當時並未和皇宮通信,即使通了信,與是皇帝的人,皇帝的人是絕不會說他的壞話,所以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
而皇長孫府竟然沒有一人來給他報喪,估計被安容華阻止威脅了,父親也並沒有將此事告訴他,估計是怕他分心,聽了不能完成任務。
如今,李穆卻告訴他,自己的側妃害死正妃,一屍兩命,變成了正妃後,還和皇帝搞在一起,他隻覺得頭上綠雲罩頂,臉色僵直,為什麼這麼丟人的事,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他自問自己和京城的聯絡還算頻繁。
一定是安容華,怕他懲罰她,就壓住了前來通知的人,這個女人,真的狠毒,他真後悔當初看上她,還以為她是溫柔的小白兔,沒想到,她比南宮嫿毒一千倍。
他之所以針對南宮嫿,不過是針對她身後的祁翊,當時他就在懷疑祁翊,為了找出祁翊的把柄,隻得無所不用極其,如今,他是真的確定,祁翊有七成是燕國的太子。
見楚瀾在胡思亂想,李穆怕他一時想太多誤事,忙道:“皇長孫,不過一女人而已,等咱們打下江山,別說一個女人,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到時候,你想要誰不行,就連你那晚喝醉喊的長樂公主,也一樣是你的,到時候咱們成功了,還管什麼輩分,別人的妻子?一切都是你的,所以,現下你不能再想這件事,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一個賤貨?等咱們奪了皇位,到時候把她扒光衣服遊街示眾,一定要揭了她的皮。”
李穆陰沉著臉,朝楚瀾一頓遊說。
而楚瀾在冷冷的閉上眼睛後,深吸一口氣,牙齒咬得咯咯的響,咚的一拳咂在案桌上,氣憤的盯著李穆,“皇上怎麼會這樣?連自己的孫媳婦都要,兩個小賤人,那是什麼冶風疾的金丹?要再這樣下去,恐怕等我們對付祁翊,回去的時候宮裏已經亂成一團糟了。”
李穆忙道:“那金丹裏含有汞,這東西吃多了肯定不行,還有媚藥,裏麵倒是有治風疾的成分,但是隻能緩解一會兒的疼痛。說實話皇長孫,你這個側妃當真是厲害,可惜都用在歪門斜道上了,要是用在正道上,指不定比長樂公主差不了多少。她這麼做說不定還幫了咱們,到時候皇帝身子一弱,太子不就可以順利上位?反正如今齊王已經中了咱們的毒躺在床上,到時候皇上一駕崩,自然是太子繼位。等太子成了皇帝你不就成了太子?你是打下江山的大功臣,我知道你一直心儀長樂公主,到時候,皇上一定會把她賜給你的。”
李穆眼裏帶著看透人的亮光,像要把楚瀾看穿似的。
而楚瀾的心事在被李穆看透之後,他驀地睜大眼睛,一雙眼睛危險的看向李穆,細細的眯了起來,“李將軍是不是太過聰明了些,連本殿的心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