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一幕看得大臣們連連搖頭,可大家又不敢說什麼,此時大殿裏的眾大臣已經是議論紛紛,全都是因為祁翊是燕太子一事。
當他們聽到皇後到、長樂公主到的話時,一個個都眼神複雜的看向南宮嫿,有的人已經叫喊起來,“長樂公主是祁翊的妻子,她肯定知道些什麼,皇上,請重審她。”
南宮嫿則繼續沉著眼眸,眼神毫不畏懼的朝前邊走過去,走到大殿前,她便看到羅側妃和她的兒子祁欄山正害怕的跪在地上,兩人臉色灰敗灰敗的,估計被嚇傻了。
皇帝微眯起眼睛,在看到南宮嫿進來之後,當即沉聲喝道:“大膽長樂,你與祁世子感情那麼好,肯定早就知道他的秘密,竟瞞了朕這麼久,與武穆王府一起通敵叛國,你該當何罪?”
南宮嫿則將緊張的皇後推到一邊,勇敢的抬眸朝皇帝迎了上去,不卑不亢,不慌不忙的道:“父皇你在說什麼,兒臣怎麼不懂?兒臣隻是一介女流,男人們的事,豈會告訴兒臣?兒臣身是蒼祁人,死是蒼祁鬼,父皇若不相信兒臣,大可賜兒臣一死。隻是,父皇真的忍心在女兒受別人蒙騙的時候,再來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南宮嫿鏗鏘有力的質問聲問得皇帝猛地搖了搖頭,有那麼一瞬間,他神情竟然清醒過來,沉著臉便道:“武穆王聯同祁世子都是燕國人,如今武穆王早在收到消息時已經外逃,朕正派人全力追擊,說明他已經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朕傳你來,是要問你,你究竟知道多少,知道不說,可是欺君的死罪,你可知道?”
“無論別人拿出怎樣的證據,武穆王的事都與兒臣無關,兒臣一身清白,忠於蒼祁,不信父皇大可派人查,如果真的拿得出證據,讓兒臣認罪也不晚,沒有證據的事,兒臣是誓死都不會承認的。”南宮嫿態度強硬,反而聽得一些大臣疑惑起來,聽南宮嫿的口氣,她好像真的不知道祁翊是奸細一事。
這時,安容華生怕南宮嫿再說下去會把別人的思想說轉,立即朝皇上道:“皇上,無論如何,羅側妃已經指證了祁翊和武穆王勾結,既然公主已經下嫁給祁翊,那就是姓祁,必須跟著祁府所有人一起進刑場,公主犯有連帶責任,沒有證據一樣可以伏誅,這是為了你的江山好,為了蒼祁好。”
南宮嫿一聽,當即嗤之以鼻的哼一聲,抬眸看向安容華,冷聲道:“本宮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後宮也會幹政,安長孫妃此刻不是應該呆在皇長孫府,怎麼跑到皇上麵前煽耳旁風起來了?皇上早就說過,後宮不得幹政,違者斬,難道安側妃不怕殺頭,要對皇上的決斷指指點點?”
南宮嫿的話聽得眾大臣打了一個激靈,所有人都厭惡的看向安容華,她還是第一個敢在皇上說話時接口決斷的,果然不要臉,也僭越了。
皇上此時有些臉色鐵青的看向安容華,安容華立即往後退了一步,仍舊示威的看向南宮嫿,無論如何,她現在也是贏家,南宮嫿不過是多替自己爭取口活的機會罷了,早晚都是死。
而皇後此刻,已經無比憤恨的盯著安容華和皇帝,這樣的皇帝讓她覺得惡心,當即上前一步道:“皇上,我們嫿兒早在一個月前就進宮,一直沒與王府的人接觸,她與這件事根本沒關係,大不了她與祁世子和離,兩人以後各不相幹,老死不相往來,臣妾隻求皇上饒嫿兒一命。”
說完,皇後已經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眾大臣們也不像剛才那麼義憤填膺,此時的長樂公主勇敢的站在大殿上,好像一顆芝蘭玉樹一般,清雅高潔,一派淡然,那沉著的氣勢倒讓眾人欽佩起來,連幾個剛才嚷著要連她一起殺的大臣,眼裏也有了些愧色,畢竟這似乎真的與公主無關。
“皇上,不是羽落是幹涉政事,隻是,長樂公主是燕太子的妻子,無論如何都要斬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萬一以後她要為祁世子報仇怎麼辦?到時候,動搖的可就是國本了。”這時,羽落郡主則不怕死的上前,朝皇上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