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華說完,已經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此時的南宮嫿,在看到祁翊為了她又中了安容華一劍後,她恨得在地上隨便撿了把寶劍,舉起那劍,滿目憤恨的朝安容華追了過去,安容華則反射性的直往有盾牌的地方逃。
南宮嫿見安容華跑了,氣得嘩地扔下劍,著急的跑到祁翊身旁,一把將他抱住,渾身顫抖的貼向他,緊緊的撫摸著他的肩,他的背,“翊,你會沒事的,我會救你的,我這就拿止疼藥、止血藥,還有解藥……”
南宮嫿說完,迅速去袖子裏找藥,而這時候,那後邊衝出來的暗衛們已經迅速殺開一條血路,一下子圍到南宮嫿和祁翊身邊來,一圍過來,其中一個蒙麵大漢就朝南宮嫿道:“長樂公主閃開,我們要帶殿下回宮!”
說完他們就要來搶人,有人已經過來搶祁翊,此時的祁翊,死死的皺著眉,卻不喊半聲,雖然他身上在流血,可他仍舊堅強的咬著牙關,眼睛半眯起,朝南宮嫿道:“嫿兒,不要管我,和他們走,離開這裏,保護好我們的孩子,保護好你自己。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那時的回憶,就好像這首詩,雲階不知處,月輝照伊人,伊人曾何在,獨留愁夢中……”
“不,你不走我就不走,我們要死就死在一起,要是沒有你,我也活不下去。”南宮嫿心裏溢起無比深黑的恐懼,這種壓迫的窒息感讓她生出從未有過的害怕,她很害怕失去祁翊,因為她已經摸到祁翊身上的一把大鮮血,她嚇得緊緊抱住祁翊,不想讓人把他帶走。
可那趕來的暗衛們有的已經去拉南宮嫿,有的則迅速去拉祁翊,有的又在與皇帝的人搏鬥,場麵一下子是從未有過的混亂,南宮嫿不想被人拉開,她憤怒的盯著身邊的暗衛們,瘋了似的嘶吼道:“放開我,我要和世子在一起,你們放開我。”
“長樂公主,你是蒼祁人,根本不可能與我們太子在一起,你們是敵人。我們隻奉命救走殿下,至於你,與我們無關,燕帝沒下令殺你都是好的。”此時,一名暗衛已經上前,一把將南宮嫿緊拽住祁翊的手給掀開,他則一把扶住祁翊,身邊又有幾名暗衛上前幫忙,架起祁翊就往宮牆上飛。
南宮嫿急得尖了差點摔倒,迅速追了過去,可那些暗衛們已經死死的抵在她麵前,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昏過去的祁翊被人帶走,好像駕著濃霧一般消失在宮牆之處。
這時候,後邊的皇帝和太子見祁翊竟被他的暗衛救走,當即下令眾人去追,南宮嫿想再去追,脖子邊已經被皇上的人架著刀子,而那些暗衛們,早已經又扔了幾個濃濃的煙霧彈,一轉眼就消失在大殿中。
南宮嫿看不清楚麵前的東西,隻看到麵前一片濃霧,那些暗衛們在跳上宮牆的時候,披風上的鷹月圖案閃著金色的光澤,臉上的麵具透著無比的深寒,幾下子,祁翊的餘下屬下們就被後頭衝進來的暗衛救人。
太子已經領著人去前方截殺,皇帝則氣得緊咬牙關,恨恨的走到南宮嫿麵前,一把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朝她冷聲道:“賤人,是你和祁翊勾結,想背叛蒼祁,離開這裏,還是想和他來刺殺?”
南宮嫿冷冰冰的睨了皇帝一眼,一顆心早已破碎不堪,在看到祁翊受傷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經碎了,死了,碎成片片斑駁的血塊,她覺得自己呼吸困難,支撐不住的慢慢滑坐到地上,神情冰冷而幽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南宮嫿心痛得癱軟到地上,皇帝這才收回手,朝她沉聲道:“朕現在不殺你,留你還有用,來人,把長樂公主和皇後押進鳳鑾宮軟禁起來,另外,再派五百侍衛看守鳳鑾宮,決不能讓今天的事再發生。”
皇帝說完,大手一揮,身後的人嘩地拾起武器退了出去,有的則在清理現場,拖那些死人,而南宮嫿,一顆顆眼淚落到地上,她癡癡的盯著地麵,什麼也不說,眼裏的眼淚如海般洶湧,像金豆子一般落下。
皇後見狀,同樣撲到南宮嫿身邊開始哭泣,她將呆木若雞的南宮嫿抱在懷裏,一直不住的搖著南宮嫿的身子,“嫿兒,你別發呆啊,沒事的,祁翊不會有事的,他福大命大,一定會健康平安的。大燕帝的人已經將他救走,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收到他健康回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