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太子,朕……朕還沒死,你就想著奪權,來人哪,朕的暗衛呢,青峰呢,來人哪!”皇帝此時氣急,氣得立卻朝殿外呼喚道,可什麼都沒呼喚進來。
太子一聽,嘴角當即勾起一抹冷笑,他身側的鄭國公早已經滿目陰冷的道:“微臣勸皇上還是不要多費心了,您的暗衛早就被我們給解決了。皇上年事已高,如今癱瘓在床,神誌不清,根本無法治理國事,微臣等可不能眼看著蒼祁被皇上敗掉,必須站出來維護正義。太子殿下早就是蒼祁的儲君人選,如今皇上病重,無法再治理國事,自然是要讓位給太子的。隻有國家有君,臣等才能更好的輔助新皇安頓好百姓,皇上一直守著這個位置不肯讓,是一種自私自利的表現,臣等都支持太子立即即位,若蒼祁再沒有主事者,等燕國大軍打進來,到時候咱們就是一盤散沙,任由別人欺負!所以今天臣等帶了傳位的詔書來,隻要皇上在上邊簽上名字,蓋上玉璽,交出玉印,咱們就立即擁戴新皇登基。否則等楚宸燁那狼子野心的人闖進宮,皇上恐怕會有生命危險,畢竟,他那麼恨你。”
鄭國公一席話,說得唾沫橫飛,聽得他身側的大臣們一個個滿目得意,氣勢洶洶的瞪著皇帝,皇帝都這麼老了,已經沒了希望和朝氣,如今討厭他的人越來越多。
聽到鄭國公的話,皇帝氣得胡子都跳動起來,他死死的鼓著眼睛,看著鄭國公攤開的那卷聖旨,氣得用盡全身力氣,一拳捶在龍床上,當即大聲吼道:“朕還是蒼祁的皇帝,朕決不退位,要讓位,也不讓給你這個逼宮不孝的皇子,朕現在就廢掉你的太子之位,你這個不孝子,天下百姓都會唾棄你的!”
“哈哈!”太子這下子卻是笑得十分的猖狂,一張老臉也是十分的奸滑,滿目不屑的道:“父皇,就憑你現在這個身子骨,還能廢掉兒臣?難道你要皇後娘娘用薄弱的身子和兒臣鬥?父皇,兒臣勸你早些簽字蓋印,再安心的在宮裏養傷,否則,兒臣也有別的方法在這聖旨上蓋上你的玉璽,兒臣之所以肯和你談,都是因為兒臣的一片孝心,你見過哪個逼宮的皇子有兒臣這麼善良的?”
“大言不慚!太子,本宮還在,楚將軍和齊王都還在,皇上雖然立了你為儲君,但從未要傳令給你,你這樣是犯了謀反的大罪,要誅連九族的。本宮勸你趕緊帶兵退出皇宮,等皇上養好身體再說,否則,你就等著天下人的唾罵!”皇後誓死如歸的擋在皇帝麵前,滿臉漲紅,都到了這個時候,肯站在皇帝身側的,也隻有她了。
這下子,皇帝心裏更是愧疚,他愈發的覺得自己對不起皇後,眼裏竟流下一串熱淚,太子卻忍不住的瞪了皇後一眼,“要不是看在皇長孫青睞你女兒的份上,本宮豈會留你一命?來人,把皇後娘娘抓起來!”
太子一聲令下,身後的爪牙就一把上前,將雙手的雙臂抓住,押住她不讓她動彈,氣得皇後怒瞪向太子。
此時,太子已經拿過那卷聖旨,慢慢攤開走到皇帝床前,此時的皇帝眼裏有著濃濃的恐懼和憤怒,他不停的轉著眼睛,抬手想擋住走過來的太子,可他根本沒有力氣,一使力,便難受得大力喘了起來,看得皇後眼淚直掉。
太子則將那詔書展給皇帝看,又道:“父皇眼神不好,兒臣就念給你聽。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蒼祁帝皇太子勁鬆,人品貴重,深消朕躬,文武雙全,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實乃品行高尚的賢君人選,必能克承大統。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實切兢業之懷,運撫盈在,業承熙洽。自惟涼德,尚賴親賢,共圖新治。在即位後,立即大赦天下,與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條列於後,蒼祁三百二十六年,大慶宮,欽此!”
太子冷笑著念完,一雙冷眸已經綠幽幽的盯著氣憤無比的皇帝,“父皇,該您簽字和蓋玉璽的時候了,來人,上筆墨紙硯和玉璽!”
太子說完,保存玉璽的常青山已經被人押了進來,嚇得常青山滿頭大汗,渾身顫抖,而他身上保存著的玉璽早就被太子的人搜了出來,托於玉盤上,和著紅色的印泥鄭重的放到聖旨邊上的紫檀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