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穆王見皇帝發怒,心底的怒意更甚,當即就堅硬如鐵的道:“皇上,您是安安樂樂的坐在這裏,高高在上,萬人景仰,可我的家人,之前在燕國的家人被你誅殺,就怕她們泄露風聲,這已經讓我失去一臂,如今我在蒼祁的家人又被蒼祁帝誅殺,你有沒有考慮過臣的感受?臣今天就是一死,也要向皇上明諫,臣不滿,臣心裏有滔天的恨意,臣要為家人們報仇!”
聽到武穆王的話,皇帝此刻心神一動,麵色當即灰白起來,他原以為武穆王不知道,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皇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這些年,微臣早就打聽出來了,你枉稱他們被強盜劫殺,又把我家祖屋全縱火燒掉,當年臣都不知道,直到後邊那縱火案的凶手親口對臣說,臣才知道,原來臣在燕國的家人全是皇上您親自殺的,皇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我今天已經注定是死路一條,但我不服氣,蒼天為何要這樣捉弄我,讓我家不成家,國不成國。”武穆王自從蒼祁歸來後,燕國大臣們都有些瞧不起他,認為他不是正宗的燕國士大夫,認為他已經滲和進蒼祁的血液,根本沒人真正接納他,他又沒有封官,身份尷尬,加上自己兩邊親人被殺的真相,讓他恨透了大燕帝。
大燕帝沒想到武穆王對他的抵觸情緒這麼深,他眼裏突然浸起一抹深意,看了看陰沉的大殿裏,發現,一個侍衛都沒有,全都因為這是機密要事,被他之前叫出去了。
看著武穆王帶著恨意的目光,大燕帝忙看向殿外,厲聲道:“武臣,武立,你倆都進來,朕口渴了!”
口渴了需要叫侍衛而不是太監?武穆王眼眸一沉,皇帝在防著他,當即,他迅速拍了兩掌,就在這時,一夥黑衣人從偏殿裏湧了進來,足足有七、八個。
黑衣人一湧進來,當即朝武穆王點了點頭,這時候的大燕帝,立即倒抽一口涼氣的站起身,迅速握住案桌下的寶劍,朝眾人喝道:“大膽,你們哪來的?武穆王,你竟敢背叛朕!”
“請皇上記住,微臣不叫祁明珂,微臣本名秦漢生,微臣哪有本事刺殺你,皇長孫,現身吧!”武穆王說完,隻聽嗖的一聲,一名身披黑衣、戴著麵具的男人迅速從房頂上躍了下來,一下來,他就將臉上的麵具摘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是你,蒼祁的楚瀾!”大燕帝看到楚瀾陰測測的樣子,當即一把拿過那桌上的口哨,迅速放到唇前吹了起來。
一聽到這陣吹哨聲,楚瀾頓覺不妙,皇帝在召喚他的護衛,他立即冷冷抬眸,一躍舉起劍上前,急急的衝向大燕帝,沉喝一聲,“大燕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本殿要讓你瞧瞧,我蒼祁人的厲害,隨便一人都能取你狗命,看你還如何騷擾我邊關!”
說完,楚瀾迅速飛躍上前,大燕帝隻覺得眼前有無數刀光劍影閃過,心頭有縷縷無邊的恐懼襲過來,他中武穆王的計了,這個奸賊,竟與外人聯合一起來欺騙他。
長樂宮。
祁翊正負手立於紅梅前,嘴裏幽幽的念叨著長樂二字,一聽到長樂宮,他就想起長樂公主,真巧,她們的名字竟然一樣,難道冥冥注定中是為她而設?
看了許久有些昏暗的天色後,祁翊這才將覆在臘梅上的玉指收回,準備回宮,正在這時,隻聽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迅速朝長樂宮跑了過來,祁翊立即挑起眉,冷然看向跑過來的含笑等人,“殿下,不好了,皇上被刺客刺殺了!”
什麼?祁翊眉鋒立即一挑,一把拂袖,迅速朝仁陽殿奔馳而去,一路上,他忍著傷口帶來的不適感,緊皺著眉,感覺額頭上有陣陣冷汗冒出,後邊的護衛們全數跟上。
含笑踩著輕功跟在祁翊後邊,一邊跑一邊又道:“殿下,您身子不好,您慢點,刺客是皇長孫楚瀾帶的人,但如今他已經逃掉,但他的同黨武穆王和剩下的刺客已經被皇上的護衛抓住,但皇上情況十分的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