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祁翊也上前一步,在淩厲堅定的拂了拂衣袖後,單膝跪在地上,拉著南宮嫿的手,朝皇後滿目堅毅的道:“太後是嫿兒的母後,就是凝淵的母後,凝淵承諾,會一生一世對嫿兒好,不會欺負她,傷害她,請太後同意將嫿兒交給凝淵,我會帶她回燕國,許她皇後之位,除了她之外,一生不娶其他人,一生隻愛她一個!”
祁翊目光堅定,態度認真嚴肅,高貴俊美的樣子羨慕死旁人,他雙眸深情的看著南宮嫿,又堅定的看向皇後,完全放下身為一個帝王的身段,好像一個普通的男子,為了娶得自己喜歡的女人,向心儀女子的父母信守承諾一樣。
這一刻,皇後都被嚇倒,別說皇帝,尋常她見到的那些皇子王子,一個個看到她雖然恭敬,但像祁翊這種骨子裏的尊重是沒有的,一個男人,如果能將心愛女人的親人視如親人,那他是真的愛她疼她。
像祁翊坐上這樣的高位,還會考慮她舍不得女兒的難過,跪下來給她承諾,這是何等淩厲的一種氣度,最重要的是,他的那一句,一生不娶其他人,一生隻愛她一個,這樣的承諾,她在世間都沒聽到任何一個男人說過。
有男人這麼做,但說出來的,卻沒有,祁翊是帝王,本應該有三宮六院,多不計數的女人,但他這樣承諾了,很令人震撼。
邊上的南宮嫿在聽到祁翊的許諾後,她也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一生隻娶她一個,他說的,可是真的?
看著祁翊真摯的眼眸,南宮嫿心裏溢起濃濃的感動,從來見慣了男人三妻四妾,突然,她的男人說隻娶她一人,她倒是覺得很驚奇了,她現在才發現,原來世間竟這麼美好,好男人也是有很多的,楚汐、宇浩軒、祁翊和楚宸燁,都不是那種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皇後則有些受寵若驚的趕緊上前一步,將祁翊迅速扶了起來,她哪能讓堂堂燕國的皇帝給她下跪承諾,燕國的國力很強,比蒼祁要強上許多,她忙看著站起身的祁翊,點了點頭道:“既然你之前是因為失憶,那哀家就不再怪你,哀家也看得出,燕皇陛下對嫿兒的真情實意,既然你承諾隻愛她一個,那哀家就將她交給你,帶回燕國,你們……好好的生活,幸福的生活。”
說到這裏,皇後眼眸已經溢出幸福的笑容,她又上前緊緊抱住南宮嫿,滿臉不舍和抱緊她,在她耳旁輕聲低喃道:“嫿兒,以後要常來蒼祁看母後,不要忘記母後,母後舍不得你,不想離開你。但是,母後想讓你幸福,和燕皇陛下在一起,母後相信,他會好好待你的。他若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母後,母後可要打他。”
聽到皇後的話,南宮嫿眼裏也浸著晶瑩的淚水,她愛這個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母親,還有弟弟楚雲飛,她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她們了,便溫柔的抱著皇後,“母後,嫿兒會照顧好自己的,你答應我,要好生養身體,我會常來看你的,我留下綰綰和半夏,讓她倆好生的照顧你,我也舍不得你……”
母女倆說完,已經紅著眼眶抱成一團,在與皇後說了好會子話後,皇後因為掛念外孫,忙跑出去與趙影華們逗孩子,鳳鑾宮裏就隻剩下南宮嫿和祁翊,祁翊見所有人都走後,這才一把將南宮嫿抱緊,貪婪的聞著她發間的清香,在她耳旁低沉而沙啞的道:“嫿兒,你說,咱們的孩子要叫什麼名字?”
南宮嫿沉吟片刻,在心裏輕喃一下,便笑道:“要有詩意一些,讓我想一想,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朱……欄砌,如何?”
“朱欄砌?讓我想想。”祁翊故作深沉的想了想,隨即點了點南宮嫿的小鼻子,溫柔的笑道:“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為夫都聽娘子的,不得不說,我娘子真是秀外慧中,才高八鬥,為夫甘拜下風。”
南宮嫿紅著小臉,將臉倚在祁翊的胸膛上,祁翊靜靜的抱著她,兩人安靜的看著窗外的桃花,享受著屬於兩人的一刻寧靜。
在下午的時候,況勇前來報告,說南宮府和南宮昊天攜帶南宮夫人進宮看南宮嫿,南宮嫿雖然已經很久沒見他倆,但心裏一直惦記著她們,怎麼都是養育她長大的養父母,她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隻是,南宮昊天一直把她當利用的靶子,才使得皇後不讓他倆進宮。
如今或許是想著她要跟祁翊走了,皇後才在趙氏的苦苦哀求下,破例讓她進宮與南宮嫿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