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每一個人都把我當笨蛋…"
遠處,可以看見忿忿不平的拜斯的慢慢走過來。
距離新年還有兩個禮拜,年前這段時間越見忙碌。
正在前往鎮裏路上的萊布雷德遠遠看見拜斯走來,連忙趨前打招呼。
"早啊,拜斯。"
"喔,萊德啊,早安。"
拜斯有氣無力的打著招呼。前陣子卡裘雅嫌萊布雷德、萊布雷德的這樣念名字太長。所以幫他取了個「萊德」的愛稱,說這樣子稱呼也比較親近。
"怎麽了?看起來沒什麽精神。心情不好?"
拜斯憤憤的搔了搔頭回答
"嘖,前陣子不是傳來消息說前線狀況不是很好?公爵率領的軍隊情勢越來越惡劣。我不過是跟大家提了一下想誌願上前線盡一份力。結果呢!每一個人都把我當成笨蛋!說什麽小鬼乳臭未乾什麽的…我已經是大人了!"
拜斯越說越生氣,對著身旁的矮木踢了一腳。
"還說什麽就隻是個酒鬼的兒子,前線的事情交給大人去處理就好!啊啊!對啦!我父親隻是個酒鬼!但那關我父親什麽事!我也是很努力在討生活啊!我並沒做的比別人少!"
連續對著旁邊的矮木踢了幾腳,但拜斯的怒氣並沒有消散的傾向。
萊布雷德隻能看著忿忿不平的拜斯露出苦笑。別人的家務事自己沒有插手的餘地,也不好妄做評論。他隻能想辦法勸解道
"別這麽說…大夥也隻是擔心你上前線遇到危險啦。你在鎮上的努力鎮上的大家一定都看在眼裏,你也知道,大夥這麽說都是無心的。你別往心裏去啦!"
拜斯轉頭看著萊德,依然是一臉怨忿。
"萊德,你不懂。不管我做什麽事情,結果都比別人得到的稱讚及獎勵來的低。就…就因為我父親!他以前也不是這樣的!結果…結果大家都隻看到現在壞一麵,但他畢竟是我父親!我…我也隻是……嘖!我隻是想幫忙!"
拜斯低著頭,看起來很懊惱。
萊布雷德歎了口氣,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別鑽牛角尖了,我說過。你的所作所為大夥都看在眼裏。你看周圍同一輩的哪個對你不服氣?大夥說的也有理,我們現在年紀確實還太輕了。而且,沒有受過係統的訓練就上前線,是去送死的。你也快滿十八歲了。我想過了十八歲,你想去軍隊效力為國家盡一份心力是絕對沒有人會攔著你的,耐心一點。"
拜斯聽完之後,臉上有點糾結。拍掉萊布雷德待在肩膀上的手後說
"嘖,我知道啦。好像說著一堆大道理似的…我可不想被你說教!明明年紀就比我還小在那邊裝成熟…"
萊布雷德聳聳肩,對背對著他滴滴咕咕的拜斯問
"你能了解就好。話說回來,你現在是要去哪?"
拜斯揮了揮肩膀,往碼頭的方向邊走邊說。
"我有事情要去碼頭一趟,你不是要進鎮?快點去吧,我也要趕快把事情辦完。先走了!"
拜斯漸行漸遠。
鎮上最近收到維列利亞島上傳來的消息,維爾斯坦人的領袖,羅威公爵的軍隊最近的情勢每況愈下。陸陸續續有些誌願者離開了鎮上前往投軍。剩下留下來的人當中,有像拜斯一樣開始每天工作結束後做些鍛鏈。
不知不覺間,鎮上的氣氛有些莫名的緊張…
『就隻是想幫個忙…是怎?現在看起來就隻是個有點粗線條、愛鑽牛角尖、熱心的笨蛋,在這個世界裏,你跟丹尼姆未來會如何做抉擇呢…?我…我能夠去引導嗎?該怎麽做?又能夠做什麽呢…』
看著拜斯的背影,萊布雷德心裏默默的想著。
"不快點進鎮不行了…"
抬頭看了看天色,萊布雷德抬腳往鎮裏趕去。
------------------
"喂,丹尼姆。過年你們有什麽計劃嗎?"
埋頭在倉庫中打掃灰塵的萊布雷德,對著旁邊同樣滿頭灰的丹尼姆問道
"計劃?什麽什麽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