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鏡男的幻境我沒有控製,隻是讓他一直輪回在一巴掌又一巴掌抽我的暴怒之中,希望他能察覺的晚一點。
而我則是準備先溜為快了,這一下迫不得已出手,雖說製住了眼鏡男,但是卻困不住他太久,一旦他怒氣平息反應過來,我這個幻境就不攻自破了,不趁現在跑更待何時啊。
可惜的是我的背包還在絡腮胡手裏,不過也沒關係,到時候精神力恢複了,我追回來拿就是了,還有身上這條藍色的繩子頗有些難搞,怎麼掙都不開,看先前禿子操縱的法訣,這應該是一件法器,可不是我隨便動幾下就能開的,說不得,隻好帶著這根繩子跑了。
我咬咬牙,強忍住先前體內被食人蟲所傷到的傷痛,緩緩從地上蹲了起來。一立起來就是頭暈眼花,我體內受傷太重,大概已經內出血了,以致於整個人虛弱無比,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反正不管怎樣,現在先跑就是了。
我悄悄地起身,緩緩地向後倒退著,待得退到帳篷後麵之時,撒腿就跑。
這時候真是恨爹娘給我少生了兩條腿,要是我能再跑得快一點,興許能躲過絡腮胡和禿子的追擊,捱到天明,然後來報仇。
不過人之所願,常常事與願違。我這邊才跑了沒幾步,那邊的兩個家夥似乎就發覺了,我隻是聽到絡腮胡一聲大叫:“二弟!你照看三弟!我去抓那殺千刀的!”
便感覺到背後的樹林中嘩嘩作響,急速的風聲響起,一聲“哪裏跑”的吼叫,我感覺到右肩一痛,已經被什麼尖利的東西給貫穿在了地下,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黑暗和轟鳴,我直接昏了過去。
等到我醒來時,卻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疼痛,看著眼前剛剛住手的絡腮胡,我明白自己定然又是被人給一巴掌打醒的。醒來後臉上雖疼卻不明顯,身上卻是特別的沉重,腦中轟鳴不斷,我想扭動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什麼東西給釘在了樹上,完全動彈不得,調動腦中的精神力,卻連自己的意識都沒辦法凝聚起來,宛如一個普通人。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整個人慌到不行,瞪著絡腮胡卻說不出話來。
絡腮胡懶洋洋地擦著手,笑道:“沒想到,你包裏竟然有禁法石這種好東西?”
被發現了,沒想到他們竟然認識而且會用這禁法石,我現在不用扭頭看都知道自己的右肩上應該就插著那根唯一的禁法石吧。
“你小子倒是挺忍得住,直到晚上才對我三弟放了幻境,還想跑?”絡腮胡說著說著忽然怒氣上湧,啪地又是一個巴掌扇來,我頓覺左右臉頰都是火辣辣地生疼,似乎都已腫脹了,“還想跑過我天狗道人的天狗靈鼻?做你的美夢去吧!”
“小子,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要是再惹惱了我,寧可這人鼎不要,我也要剁得你稀巴爛,囚住你靈魂永生永世!”絡腮胡朝著我吼道。
他翻動著我的背包,從裏麵掏出剪魂刀,問道:“小子,這是什麼?”
還好剪魂刀認主現真身戰鬥之後又變回了原形,不然問都不用問定然會被這絡腮胡給收起來,我連忙說:“這把刀快,我帶著防身剪剪符和樹枝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