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實在沒有辦法,榮寅才親自出麵將人給打發回去了。
而明珠臨走之前,那一副哀怨的表情,讓萬青實在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不去想多……
“她,為何非要見你不可?”落銀覺得百般想不通。
按理來說,明珠作為和親的睿郡王妃,理應各種低調,做一個賢妻良母,好好維係兩國之間的關係才是正道。又怎麼會如此不管不顧地,在另一位與自己不相幹的郡王府中,如此不顧形象的大鬧?而且還動手打了人家府中的丫鬟。
這傳了出去,指不定別人怎麼看待她。
若是傳到宮中,隻怕影響更是不好。
“我又哪裏知道。”榮寅覺得明珠對他的態度,簡直是莫名其妙,自從那****去了府中見罷了榮寅一麵之後,幾乎隔一天就會上門,開始榮寅還會做一做麵子上的功夫,可在見識到了這位公主的大膽和難纏之後,便多是用各種借口來拒絕了。
“可是有事求你幫忙?”不明情況的落銀推測著問道。
“豈會,我同風郡王府素無瓜葛。”
“那又是為何……”落銀低聲咕噥了一句,遂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立刻變得複雜了起來。
一個女子,既無事相求,但偏偏如此固執的要見一位男子……最大的可能便是——
落銀咂了咂舌,看向榮寅。
“你莫要拿這種眼神看著我。”榮寅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道:“我隻是將她當做風郡王妃來看待罷了。”
“我又沒說你不對,你自個兒心虛個什麼勁兒。”
“我哪裏有心虛。”榮寅生怕她誤會似得,又解釋道:“我若當真有什麼想法,哪裏還會主動將此事告訴你。”
一開始他是覺得沒必要同落銀說的,但今日的事情鬧得有些大,雖然他交待過了下人不許私下亂傳,但不能保證一點風聲都不會傳出去,知道落銀素來愛想的多,他擔心到時候她從別人那裏聽到什麼會產生誤會,故才提前將此事的前前後後都告知了她。
落銀見他這麼解釋,有些忍俊不禁地一笑,“我自然信你。”
繼而又正色說道:“可她這麼纏著你總也不是個辦法,雖說絕大部分是對她的名聲有礙,但對你隻怕也沒什麼好處。”
但明珠身份特殊,又不能堂而皇之地將人趕出去,拒而不見。
“你放心,我已經修書讓人送到了風郡王手裏,隻怕此事風郡王還不知情。他們的家事,便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聽得落銀說信得過自己,榮寅的神色便恢複了一貫的自然。
落銀聽罷一噎。
合著這位已經將事情都告知到風郡王那裏去了。
不得不說,這樣做乃是最直接果斷的方法。
隻是不知道看完了信的風郡王,該是怎樣的一種反應了……
“這本沒什麼好說的,我隻是怕你這小眼兒的性子,從別人那裏聽到會瞎胡想,所以才跟你說一聲。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便不說這個了。”榮寅將話題到此截斷。
落銀聽罷微微撇了撇嘴,眼底卻盛了些笑意。
說她小心眼兒,這原本不是什麼好話,可卻滿滿都是怕她誤會,未雨綢繆的意味,聽在耳中,便覺十分熨帖。
“你從哪裏找到了這麼一個絕頂高手當護院?”落銀這邊還正暗暗樂嗬的時候,忽然就聽榮寅問道。
“啊?”落銀一時間沒能反應的過來,反問道:“哪裏有什麼護院?”
出了這件事之後,葉六郎是琢磨著要請幾個護院來著,可還沒來得及去著手辦。
榮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方才帶了幾個人來暗中保護你,便發現了你這院子裏有個武功極高的人在暗中守著你。”
若非是對方突然跳出來質問他們是什麼人,隻怕依照他的武功修為,都感知不到這裏還隱藏著這麼一個人。對方封閉氣息的功夫,堪稱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
榮寅向來也是心氣兒極高的一個人,在武功上麵,涉獵的範疇極廣,除了已經過世的父親之外,是還沒服過幾個人。而剛才那一位,卻令他不由得不服。
落銀愣了片刻之後,這才反應過來,“你說的那人,應當是我外祖父派來的人。”
落銀遇險的消息經那車夫的嘴一傳到國公府,半下午的時候,白世錦便遣來了自幼跟在他身邊,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得力手下,白穀。這時候落銀對這個暗中隱藏著保護她的高手還沒有什麼認知,是不知有這個白穀在身邊,就算是十來個大內高手,也傷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