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是足足找了三天時間了,可是還是沒有找到。
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皺起,族裏的那個人最多可以支撐一個月。
他來到這密林深處需要八天,回去自然也是需要八天,十六天的來回行程,他隻有十四天的時間在這密林深處尋找那獨眼菩提樹。
十四天自然是綽綽有餘的。
隻是怕就怕在那族人的傷勢惡化,早一天回去自然是好的。
可是如今已經是過去三天了,連獨眼菩提樹的影子都是沒有找到。
本事平靜的臉上也是眉頭微微的皺起,沒有人知道一條人命在他們族群中究竟是有多重要。
因為他們的族群僅僅是隻有三千多一點的族人了。
而,馬上就是要麵臨千年一次的仙獸浪潮了,這一次還能夠挺過去麼。
他今年也是有二千七百歲了,度過了兩次的仙獸浪潮,臉上的那條疤痕就是在第一次,他一千七百歲的那一年,跟那仙獸浪潮之中的三大仙獸之王打了起來,留下的一條疤痕。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睛微微的閃著不明的光芒,是驚喜,那個聲音說獨眼菩提樹的光芒是綠色的,俯瞰大地,本身的獨眼菩提樹是沒有光芒的,隻是那獨眼菩提果是綠色的。
能解萬毒的獨眼菩提果,散發出來的綠色的光芒,遠遠的便是能夠看到。
他的臉上透露出一絲驚喜之色,騰身便是向那獨眼菩提樹飛去。
一隻白嫩的小手拉住了他紫色的獸皮大衣,他陡然之間一陣,低下頭去看,臉上不可見的出現了一絲紅暈。
花無心的臉上有一絲惱怒之色,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怎麼會來到了這裏,難道又是空間裂縫搞的鬼?隻是她一絲不掛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一次次的大難不死,花無心還是有點興奮的,特別是這株獨眼菩提樹上的獨眼菩提果發出來的綠光,隱隱的在修補她那破碎的經脈。
隻是她睜眼的瞬間,饒是她淡定,鎮定,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
也沒有想到她現在居然是一絲不掛啊。
不過這終究不是什麼值得研究,說談的大事,她現在經脈盡斷,雖然靠著獨眼菩提樹上的獨眼菩提果散發出來的綠光修補著經脈。
但終究還是不能大幅度的動,甚至連走都不能夠走。
好不容易是來了一個人,花無心雖然有點尷尬,有點無助,這來的是個男人,但在生命和尷尬之間她還是選擇了妥協。
那隻柔弱無骨的白嫩小手拉住了那個男人的紫色的獸皮大衣。
而那男人也是反射性的低下頭來看。
花無心一聲冷哼,那男子也是把頭抬了起來,他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是族人?第二個反應便是,這麼漂亮的族人。
不對,這不是族人。
那男子的眉頭微微的皺起。
伸手從腰間那大大的獸皮口袋裏麵拿了一塊白色的獸皮,那是他幾天前在密林的中間,一隻雪白的麋鹿身上獲得的。
那隻修煉成精的麋鹿足足有中階仙獸的品級。
那速度,很快,可是還是被他給殺死了。
花無心接住那張獸皮,眼睛一跳,中階仙獸,麋鹿。
花無心看了看身旁的那個男子,沒有任何的修為波動啊,難道是說修為已經深到她都看不出來的地步了?不會,她雖然現在修為盡失,但是有著七彩元嬰的守護,還有本身就是屬於仙帝巔峰的七彩元嬰,可以讓她雖然是絲毫沒有修為,但是,依舊可以看清楚每一個人的修為等階。
可是現在。
花無心接住了那張獸皮,不能說接住,根本就是那獸皮剛好落在了她手裏,她眼裏有絲輕鬆,可是接下來她的臉色便是黑了,她驟然間想起,她不能動。
一絲羞怒從她的心底燃燒起來,很快,便是又熄滅了,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眼睛中透著無可奈何。
“喂。”她扯了扯那男子的獸皮大衣。
“我不能動。”花無心以極其古怪的聲音說出了那句話,那紫色獸皮大衣的男子愣了愣。
花無心的眼角青筋暴起。
“幫我穿。”三個字仿佛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堂堂七界的仙帝,什麼時候又這等窘迫的時候,她可是花氏花家的子孫,臉都丟盡了。
這句話。。。
“哦。”那紫衣男子顯然是知道花無心的窘迫,這從她咬牙切齒的聲音都聽得出來。
不過他現在也必須要救她,不管她是不是族人,但是,她是人,這一點就足夠他救她了。
但其實隻要是人都是被他們一族視為是族人的。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隻要是人都要抱成一團,多一個人便是多一份力量,雖然這個,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一點弱。
而花無心是不知道這個紫色獸皮大衣的男子是這樣子評價她的,若是知道,哪怕是經脈盡斷,她也會跳起腳來,狠狠的踹著這個剛剛見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