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憐煙輕輕抹了一下殘留的淚水,點點頭不說話,看著柯無罪那張自信帥氣又似乎帶著憂鬱滄桑的臉,嘴角開始笑了。剛剛隨著家裏的保鏢一個又一個扔開那些混混,直到見到柯無罪安然無事撲到他依然溫暖如初的懷裏的那一刻,她一直焦急無比的內心才開始鬆懈下來,原來看到自己愛人無事的感覺,是這麼的幸福。
陳謹軒也笑了,看了一眼還有身周如堡壘一般站定的柯無罪家裏的保鏢,心底無比慶幸自己是選對了人,從柯無罪首次出現在學院,他就從那輛拉風的法拉利知道這個新生的家世應該不凡。而後他又在食堂看到早前欺負過他的宋林與柯無罪竟然發生衝突,他站在角落裏從柯無罪那無比鎮定的表情與高三猛男蘇恒的出現,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然後他就對柯無罪產生了興趣,以他的聰明自然很容易地就打聽到了柯無罪的名字,也跑去告訴了柯無罪他從旁人口中知道了宋林會在學院外麵堵他的消息。
其實當時他說要做柯無罪的小弟僅是笑言而已,但他見到柯無罪與那個身穿道袍口吟佛號的老者突然從那時衝突正要爆發的學院門口離開後,趁著宋林一群人還沒回神,他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當時歸塵與柯無罪所講的那些震撼世人的話,同處天橋上的他也自然聽到,雖然模糊不清,但他知道,他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也才是他決定跟隨柯無罪的真正原因。
想到這裏,他深深地望了柯無罪一眼,見柯無罪似有所覺,趕忙狠狠地盯著趴在遠處的宋林,轉移話題道,“老大,你先別和大嫂卿卿我我了,這些人怎麼處治?”
柯無罪一聽這話,將眼神直接移向宋林,讓司空憐煙呆在身後,走到眼神虛閃的宋林身前,掛著一臉玩味的笑容,蹲下身子用手指著身後不遠處的司空憐煙,“古有君王舉國之力,隻為博紅顏傾城一笑,可是,你卻將我的憐煙弄哭了,這要怎麼辦呢?”
“對不起。”宋林臉色枯黃,望著身邊像之前圍著柯無罪那般一層又一層的柯無罪的人,眼神驚懼,嘴唇直發抖。他再如何囂張也隻是一個學生,平常見到像成哥這般人物,就算頂了天了,他不是柯無罪,又如何能見到像柯家保鏢如此彪悍的人?一想起剛剛這些黑衣人的氣勢,他就覺得渾身發麻。
“當一個人總是堅持要做成一件事,那不叫執著,那叫愚笨。有時候,有些過於愚笨的人總會將自己的性命給玩掉的。”柯無罪掃了旁邊強裝鎮定的成哥一眼,對著宋林冷下聲來。這家夥三番兩次找他麻煩,這次應該要讓他嚐嚐他柯無罪的手段不可。
“啊?”宋林的心弦一直處在一個緊崩的地步,一聽到跟自己的寶貴生命掛鉤,一下子心膽俱裂,雖然這個社會是法治社會,但處於相對平民百姓來說較上一個層麵的他還是知道,有些時候法律隻為特殊人服務,而看這架勢,柯無罪必定屬於這類人的範疇。想到這裏,他似乎沒有受傷一般,一下子翻滾起身,連滾帶爬地匍匐在柯無罪腳邊,痛哭流涕,“柯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您是大人物,大人有大量,不要把我這個小蟲子放在心上,就當我是個屁,一下子把我放了成嗎?”
“真女馬的是一個臭屁。”柯無罪直接一腳把他踢開,想起最開始與他發生衝突的原因,冷笑連連,“打我家憐煙的主意不要緊,那得看你有沒有實力,如果你能更好地保護她,我自然會退出,可是,貌似我一個手指頭都能捏死你!”
“柯少,是是是,是我不自量力,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還敢找柯少您的麻煩,我就是在找死.....”宋林再度翻起身,可也不敢再跑過來挨柯無罪的腳踢,站在原地,一下又一下使勁地自己扇自己耳光,清脆耳光聲在這個黃昏格外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