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衛軍早起的軍號聲讓睡得深沉的菜鳥們,紛紛脫離了夢境——睜開眼的刹那,他們有種虛幻的感覺。
在地獄,每天的早起軍號,不是炸彈的轟鳴,就是子彈的呼嘯,而偶爾的良心大發——也隻是催淚彈襲來的前奏。
四個月以來,沒有聽到一次正常起床軍號聲的菜鳥們,第一次發現,該死的起床號,居然這麼好聽。
但菜鳥們都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沒人選擇動彈一下,盡管養成的生物鍾讓他們難眠——可是,難得的休閑感覺,讓他們沒有起床的欲望。
“我覺得,就這麼睡兩天,其實才是最大的享受。”袁伍盯著天花板,懶洋洋的吭氣了。
“這個其實可以有。”梁建深有同感。
肖建勇瞅了半天,就是不見有人動彈,悲憤的說道:“答應我要看美女看美女看美女的事呢?”
“少年人,紅粉骷髏,你還沒看破啊!”趙恒斌嘿嘿笑著。
葉戰覺得這麼下去太不像樣了,咬著牙翻身起來,“難得的假期,不能浪費在床上!弟兄們,我們禍害蕭南!”
“領帶不虧是領導,這話實在太對味了!”一群菜鳥起哄——實在沒想到葉戰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菜鳥們出了宿舍大樓就看到一群群精神飽滿的武衛軍在訓練。
“四百米越障、五十米突擊、恩,那個是不是傳說中的武裝越野……”菜鳥們觀看著武衛軍的訓練,一個個開始無比懷念起這種訓練了——自從見到倒黴的地獄開始,他們就沒接觸過這些訓練了。
四百米越障?地獄為可以您提供!當然,荷槍實彈的老鳥在一旁肆意的開槍那是少不了的!
五十米突擊?地獄同樣可以提供,前麵子彈劈裏啪啦的像個不聽,後麵還有自己人開火,哪像武衛軍這樣,一個個精神抖擻的舉著槍往前殺啊?
“我要是在前麵,我看他們能有幾個人衝過來!”鄭浩然不屑的品論。
習慣了地獄那樣帶著慘烈的訓練,現在回過頭了看著武衛軍這樣訓練,總有一種花架子的感覺。
葉戰不客氣的在鄭浩然腦袋上一巴掌,“帝國的所有老兵都是這麼練出來的!你以為像地獄這樣的練法,哪個部隊都敢嗎?”
眾人想想也是啊——地獄規定每人每年最少子彈消耗量是10萬發,多少人參軍數年,也不過消耗了千發子彈而已。
菜鳥們行走在訓練場邊緣,卻發現,越來越多的武衛軍開始將目光望向他們。
“怎麼感覺怪怪的?”韋立新大概是職業病,現在特不習慣被很多目光注視——自從成為了狙擊手,倒是有種越來越怕人的感覺了。
“不是感覺,是擺明了味道不對!”肖建勇揉著鼻子——這個從小在軍屬院長大的菜鳥,耳濡目染之下,倒是很了解軍隊的種種。
“什麼情況?”高建寧反應到底是慢一拍——其實也不是慢,憨厚的大個頭其實很質樸。
“在武衛軍眼裏,我們就是傳說中的兵王。”徐晨陽解釋的時候,倒是很不好意思——自己的水平自己明白,和那些老鳥,他們那敢稱是兵王?
菜鳥們有些狼狽的走出了訓練場,與其說走,還不如說是逃出來的。
“我覺得我們要是再待下去,那些武衛軍會拉著我們大比一場!”肖建勇摸著鼻子,有些怕怕的說。
“比就比,誰怕誰!就武衛軍這水平,我們還有什麼好怕?”趙恒斌倒是毫不客氣。
“留點口德,我們是客人,總不能把主人給虐一頓吧!”梁建笑眯眯的說著反話——葉戰對此有些無語,自己還是菜鳥呢就開始晃起來了?
“哈哈哈”菜鳥們笑的很猖狂——這其實就是自豪感,雖然他們事實上還掛著菜鳥的作訓貼,但和普通部隊比起來,他們有自己囂張的資本。
葉戰冷笑,“你們其實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當然,他沒有說來,菜鳥們有點自豪感不容易,還是別打擊的好。
可能是因為執勤軍官有過交代,菜鳥們離開大門時並沒有被哨兵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