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
“……聽人說在亂石林受了傷就等於沒了半條命,正好在那兩個家夥的身上搜到了兩粒丹藥,看著像是療傷用的,就胡亂吃下去了。沒想到吃下去沒多大會兒,我就能感應到星力了,還突破了。”
隨著張天佐回到了張家,雖然張天佐並沒有問什麼,張揚還是覺得應該解釋一下他怎麼就突破了淬體六重,當然了,原原本本是不可能了。
張天佐點點頭,這些和他與葉開猜測的不差什麼,也就信了。同時,他也有些後怕,張揚遇到猴子、瘋子兩個亡命徒這事兒葉開可沒和他提起,很顯然是在葉開找到張揚之前了,要不是張揚機智一點,恐怕……
他並不知道張揚在這之前也是生死一線,隻是張揚把相當於人類淬體四重的碧痕九命蠍故意的說成是剛出生不久的,而張天佐也沒懷疑什麼。
“你先前用的是武技?”沉吟了下,張天佐突然問道。
青石鎮大多的人看不出張揚所用的是武技,隻是驚豔而已,顯然張天佐不在這個範疇之內,當年的青石鎮驕子,目光可沒隻是單單的局限在一鎮。
“嗯,一本書上學來的。當時不懂事,冷得難挨,結果,一書架的書都讓我燒掉了,那本書也在其中。”臉上帶上了一絲的慚色,像是在為當年的事內疚,張揚道:“父親,那本書上的我都學會了,您要學的話,孩兒可以教您。”
“不必了。”當年的那事,張天佐顯然也還記著,聽說被燒掉了,也是有點惋惜,隨之又是一笑,搖了搖頭,“學會了,那就是屬於你的。不過,你會武技這一事,不要到處宣揚,知道嗎?”
張揚點點頭,父親的意思,他懂。
財不露白。
真要讓人知道他會武技,很可能什麼人都會惦記上他,到那時候,就算有張天佐這個三階的父親頂在頭上,怕也是會有人鋌而走險。
“你的星力屬性是火?”
張揚一愕,他可是記得從進來到現在,他可沒說過星力屬性的事,父親是怎麼知道的?可一想也就釋然了,和趙鐵杉打鬥的時候他可是用了星力的,父親當時也是在場的,知道他星力屬性是火,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當下點點頭。
他當然不知道,張天佐早在葉開那裏就知道張揚的星力屬性了,隻不過張天佐沒說,也不想說,他有他的考慮,怕張揚知道會反感,又或者知道他有派人保護他而肆意行事,這樣一來,該有的磨礪可就沒了。
從懷中摸出一本薄薄的冊子,丟到了張揚的手中,張天佐笑著道:“這是一部火屬修煉法訣,名為《大日烈炎訣》,玄階下品,為父這裏最好的了,你拿去吧。”
“這……”張揚有些遲疑。
張天佐自己修煉的法訣秘籍,也不過才是黃階極品,如今給他一本玄級的?就算是下品,那也是玄級啊,整個青石鎮恐怕也就這一本吧!
“拿去吧,這是你父親我當年在外遊曆時斬殺一人所得,不屬於張家。怎麼,叫我一聲父親,連父親給的東西也不願意要嗎?如果不願意,那就還回來吧。”似乎知道張揚在遲疑什麼,心中罵了聲“倔強的小子”,心底下,卻是越發的喜歡了。
張天佐當年除了“天才”的名頭響亮外,另一個綽號“強驢”也是不遜色分毫。
張天佐這麼一說,張揚釋懷了,當下笑了起來,“哪能呢!有道是長者賜,不敢辭,那孩兒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飛快的將冊子揣進了懷中,連看都沒看,那模樣,生怕張天佐真會反悔一樣,看得張天佐忍不住開懷大笑。
張揚之所以遲疑,正如張天佐所猜的那樣,在他看來,自己既然已經脫離了張家,就不能再要張家的一針一線,無礙乎麵子,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讓張天佐難做。
玄階下品,在青石鎮恐怕也是最好的法訣存在了,這樣的東西送了出來,就算張天佐是一家之主,說一不二,被人知道了也難免會離心離德。不過,既然是張天佐個人之物,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什麼時候見過兒子和父親客氣?
“適合你的戰技……為父我是水屬星宿,不會,也不可能藏有火屬戰技,這部《大日烈炎訣》也是張家沒有適合修煉的人,賣掉又覺得可惜,這才留了下來。所以,戰技就隻能是你自己來想辦法了。”張天佐歎息道。
張家火屬戰技還是有一些的,隻是張揚死強死強的,就算是拿出來張揚也肯定會是推辭掉,張天佐幹脆就沒提這茬兒。
“孩兒現在想買一兩部火屬戰技還不難。”張揚拔了拔胸脯。
張天佐愣了下,隨即笑了,“差點忘了你這段日子可是攪風攪雨,金銀大把大把的,為父可是還眼紅了一陣呢!”
……
張家後院,王玉芷庸懶的躺在秋日的陽光下,享受著那暖洋洋的感覺。可能是想到了什麼令她開心的事,不自禁的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