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赫連薇薇動了動自己的手腕,漫不經心間帶了少許笑意:“我自己可以處理,別擔心了,拍賣會就要開始了,你們先去我訂好的位置坐下吧,我再去處理一點事。”
陳一峰還是覺得不踏實,但張管事已經客氣的把他們引到了別處。
茶樓之上,孫公公把赫連薇薇的話稟告給了太上皇。
太上皇這才坐回了原處,看著顫個不停的李大人,全然沒有了看拍賣的心思。
隻揮了揮手,把剩下的事都交給了百裏迦爵處理,就帶著護衛回了宮。
李大人鬆了口氣,想著太上皇今天不過問,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可他偏偏忘了,如果是某殿下出手,隻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某殿下完全不感興趣,那就要恭喜李大人祖上燒了高香,能夠相安無事,另外一種情況是某殿下很感興趣,還是要恭喜李大人,因為讓某殿下感興趣的事,還真是不多,結果就是他會讓人直接下去陪祖上。
果然,孫公公這個念頭剛落。
那邊百裏迦爵清貴冷冽的嗓音就響了起來:“摘了頂戴花翎,拉下去處理幹淨,別弄的到處都是血,很髒。”
“是。”
暗影如同鬼魅,讓李大人及其公子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拖出了茶肆。
其餘隨行的大臣們看了,頭皮一麻,頓時收斂了手腳。
百裏迦爵卻隻是坐在主座上,掀了掀眼皮:“還有武家。”
“武家?”有人不解了,小聲的嘀咕,武家人都沒有開口,怎麼就把三殿下給得罪了?
百裏迦爵笑了一聲,禁欲冰寒:“他到底是怎麼斷的腿,本殿想你們本殿還清楚,在軍營裏就不知道老實,出了軍營,還妄想著要納姨太太,既然他這麼容易在這個問題犯錯誤,那就讓他安分一點,把那玩意給他割了,扔進地牢裏。”
孫公公:……他以為說親的事已經過去了,原來,殿下是在這兒等著。
其他人也覺得這次的事情有些蹊蹺,往年太上皇來,從來都不叫陪行的。
隻有今年,慕容王府,元家以及他們的下屬,李,武兩家全部都在臨時才接到了陪同命令。
現在想起來,竟有一種早就設了局,就等他們來鑽的錯覺。
可,太上皇應該不會使出這樣的法子來才對,他想拿誰,通常情況下都是直接提刀拿人!
哪裏會用這麼潤物細無聲又陰狠無比的手段!
這背後出主意的人到底是?
剩下的慕容長楓和元家少爺都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隻感覺到了一陣不安,
而百裏迦爵從頭到尾都隻是端著茶盞,修長的手指撐著下顎,一副淡漠清貴的模樣。
孫公公又朝著自家主子看了一眼,說起來,這次“落馬下水”的人,好像都是早早就在太白學院譏諷過大小姐的人。
不,不會吧!
難道是殿下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孫公公被自己的想法嗆到了,不停地在一旁咳嗽著。
這詞還真不適合他家殿下。
而且這衝冠一怒會不會太晚了一點?
孫公公滿臉的疑惑,目不轉睛的看著百裏迦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