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準又咳了一聲:“她也不在學校,我剛剛回來之前,去過教學樓,班主任說她早就請好了今天的假。”
“那她去哪了?”李海樓也詫異了。
顧柔在一旁聽著,拿著酒杯走了過來:“應該是和赫連清塵去玩了吧。“
“赫連清塵?“李海樓的眸子驟然瞪圓了:”那個轉學生?“
顧柔點頭:“沒錯,我們來的時候看見阿九正和他在一起,我們還問過阿九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來,她沒有答應。“
“是啊,是啊。“顧柔身後的那兩個女孩子也開口了:”那兩個人還挺親密的牽著一條狗,現在應該還在一起呢。“
聞言,蕭林眉頭皺了起來,看向白準時,眸光多了一抹擔憂。
白準對這個生日很看重。
之所以會看重,是因為他早早就計劃了除去應酬的部分,接下來都要和阿九單獨度過。
可,阿九因為和別的人在一起,錯過了宴會的開場。
蕭林心裏一揪,真的怕在這一天,白準會做出什麼事來。
李海樓也知道這裏麵的詳情,立刻道:“白準,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這麼重要的日子阿九肯定不會忘,沒準她正在往這邊趕呢。”
“海樓說的沒錯。”顧柔在一旁輕柔的附和著,一身潔白似雪的長裙搖曳而動:“阿九再小,也知道什麼更重要,切蛋糕的時間就要到了,再不開始,一會兒怕是要著急了。”
白準沒有說話,神色清冷淡漠的站在那裏,垂下來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大概是因為他生病的原因,竟能讓人在那一瞬間覺得那樣挺拔如玉的背影多少有些落寞。
跟在顧柔身邊的兩個女孩子看到這裏,隻覺得這個阿九實在是不懂事,哥哥的生日還在外麵逍遙,也不知道早點回來。
但是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她們已經不敢再在白準麵前多嘴了,隻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做壁花。
張副官從裏麵走了過來,伏在白準耳側說:“少爺,首長在問什麼時候切蛋糕?“
白準仍然沒有說話,長身玉立的站在那,修長的手指一根根的攥了起來,像是在隱忍著什麼,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冷了。
顧柔看到這一幕,唇邊都醞起了笑。
她早就說過十二歲和十七歲,相差的豈止是五歲。
兩個想法不一樣的人,注定是到不了一起。
阿九的年少無知和不懂世事,終於已經開始讓白準難受了。
什麼喜歡不喜歡。
隻不過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顧柔也聽王姨他們提起過,阿九一開始來白家的時候,白準並不是很歡迎。
巧就巧在那個孩子來的時機太對。
那時候的白準一個人在家,很容易就會對別人產生感情。
錯把那份感情當成了喜歡也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經過這一次的事情,白準恐怕就會對那個小孩子徹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