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溫涼一下子被他逗笑了,一本正經地說著情話,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傅衍煜有花言巧語的潛質?
“你都是跟誰學壞的?油嘴滑舌。”溫涼轉瞬收了笑容,板著臉對傅衍煜說,實則眼神不住地瞟向旁邊的易盛。
也就易盛有這樣的做派,不是跟他學壞的,還能是跟誰學壞的?
傅衍煜這人高傲冷漠,他看不上的人,想要靠近他五米以內都不可能,再加之他的朋友沒幾個,罪魁禍首的範圍也就縮小縮小再縮小。
絕對是易盛無疑了。
為什麼站在旁邊也能躺槍?!易盛一下就著急了,拍著胸脯給自己打包票:“冤枉啊夫人,我怎麼敢教壞總裁啊。”
後麵還有一句:他教壞我還差不多!
可是易盛把這句話生生咽了下去,明知道傅衍煜其實一肚子壞水,他也不敢說。開玩笑,哪裏有當著人家的麵,說人家壞話的!
“急什麼,我又沒有說你。”溫涼笑眯眯的,將這一主一仆的反應盡收眼底,一個冷靜得不像話,一個皇帝不急太監急。
到底誰說的是假的呢?
“噢。”易盛應了一聲,心說這裏就他們三個人,不是說他還能是說鬼嗎?
算了算了,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易盛打開駕駛座的門,打算好好表現一下,誰知道被傅衍煜叫停了:“你自己回去。”
易盛在心裏淚流滿麵地走了。
“今天嘴巴怎麼這麼甜?”溫氏大樓門口還是有很多員工,不時投來視線,溫涼渾然無知,挑著眉看向傅衍煜。
人家不都說,男人的嘴,就是騙人的鬼。突然說情話,倒叫溫涼有點受寵若驚。
傅衍煜把一隻手放在西裝褲的口袋裏,微微傾身靠近了溫涼,緩慢而又嘶啞地開口:“難不成,你想親自嚐一嚐嗎?”
他俊郎豐神的麵容近在咫尺,溫氏甚至能夠在他漆黑的眼瞳裏,看到一個驚慌又失措的小小的自己。
溫涼的耳朵飛快的升溫,腦袋裏某個東西,轟地一下炸開了,無一幸免。
“你……”溫涼張開嘴巴,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所幸理智告訴她這裏是公共場合,她伸出一根手指頭,戳著傅衍煜的胸膛,拉開距離,又抿了抿唇說:“沒個正形。”
“正形重要還是老婆重要?我要是再不主動一點……”傅衍煜沒有說完的話,用行動表示出來了——他轉身,慵懶的狹長眼眸,看向一整個溫氏大樓。
溫涼皺著眉,當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更覺得易盛肯定是被安排在她身邊的臥底了。
寧淼的心意,很多年前她就知道了,隻是以前不會接受的人,現在更不會接受。
“就算你不主動,我也不會跑的,你放心。”溫涼覺得既然自己說了夫妻一體,就不會輕易做出對不起傅衍煜的事情。
有了太多的事情在前,溫涼最討厭的就是婚姻的背叛者,換言之,就算傅衍煜當了先轉身的那個人,她也不會先捅刀子。
傅衍煜把溫涼抱上車的時候,附在她耳畔,柔聲說:“有夫人如此,那我就更要對你好了。”
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溫涼伸手錘了他一下,唇邊漾開了淺淺梨渦,宛若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
二人的甜蜜舉動,一絲不差地落入了溫氏大廈七樓之上二人的眼中,其中一人托了一下日光下反光的鏡片,透露著絲絲寒氣。
“他們可真幸福啊,看不出來,傅衍煜這塊冰,竟然能被溫涼給捂暖了。”另一人一下又一下地摸著還沒有隆起的腹部,麵上全無母親那種天生的慈愛光輝,反而是嘲諷的笑意。
旁邊的男人並沒有回答,女人不解地微微側過臉去看他,故意問道:“老公,你怎麼了嗎?”
正是寧淼夫婦。
寧淼冷冰冰的眼神宛如毒蛇一般,瞧著方念不說話,殺意在空氣間湧動。
前前後後加起來,方念認識寧淼的時間,也已經有七八年不止了,竟然是頭一次看到他有這樣的表情跟眼神。
她不住地犯怵,卻隻能強挺直腰板,展露笑顏,緩和氣氛地說:“老公,你不要這麼看著人家嘛,人家怕怕的,而且肚子裏的孩子也會被你嚇到呢。”
方念想伸手去拉寧淼的衣角,可是被他陰鬱的神情嚇到了,握了握拳頭,又撒嬌地喊了幾聲:“老公,老公,你不要不說話嘛,老公……人家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嗎?”
雖然那天鬧到了要離婚的狀態,可是方念突然暈倒了,警察把她送到了醫院以後,她一睜開眼睛,寧淼對她就極近溫柔嗬護,並且告訴她,她要當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