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估摸著,應該是上次宋弋莫名其妙的出現,還中了一槍,傅衍煜就去調查他了。
不得不承認,傅衍煜的想法還是走在她前麵的。
“是嗎?我怎麼不這麼覺得。”溫涼回頭去看傅衍煜,故意這麼說。
傅衍煜悶不吭聲,自己先走了。
說好的一起走呢?溫涼一邊好笑,一邊自己轉輪椅,追上去,試探性地問:“阿衍?”
傅衍煜人高腿長,邁開的步子也大,正常情況下,溫涼是絕對跟不上他的,溫涼卻能夠跟他平行地走。
他故意放慢了步伐。
溫涼又喊了一聲,傅衍煜依然不應,隻得去拉他的手:“阿衍,你為什麼不應我,生氣了?”
“沒有。”傅衍煜一低頭就對上溫涼水光瀲灩的眼眸,所有的壞心情蕩然無存。
他心說:你隻要再喊我一聲,我就忍不住跟你說話的。
有些人,就是有這樣的魔力。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高興嗎?”他說沒有,反正溫涼是不相信的。
柳錚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溫涼也不想提起他。
傅衍煜漆黑地眼眸中的冰化開了,他沉聲:“沒什麼。”
既然他堅持說沒什麼,溫涼也不好再多問,隻拉著他的手,跟他小聲說著話。
分明Chocote酒店很大,可是永遠有人不識相地過來打擾他們。
“咳咳……你們能注意一下影響嗎?”
夏綾跟夏之霜站在一起,一個美豔一個內斂俊雅,夏綾穿上高跟鞋將近一米八,同夏之霜簡直絕配。
“我不介意你自瞎雙眼。”溫涼不動聲色地回答道。
“溫瘸子,你就不怕我……”夏綾沒說出口一半的話,被夏之霜的眼神堵了回去。
“夏夏不懂事,溫小姐見諒。”夏之霜跟成為夏家的當家人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沉穩友善,在溫涼眼裏,還是那個鄰家大哥哥一般的存在。
夏綾不再說什麼了,卻翻了個白眼。
溫涼還挺喜歡看到夏綾被製服的樣子,含笑道:“沒事,我知道她什麼樣子。”
結果收獲了夏綾一個大大的白眼。
各式的聚會都是變相的商業會麵,夏之霜主動同傅衍煜點頭:“傅總。”
男人之間總有一些話要說,溫涼就被夏綾拉到了旁邊。
“看來你最近心情很不好啊。”溫涼第一眼就看到夏綾眼下的黑青,遮都遮不住。
能讓從來心寬眼大的夏綾,失眠到這種地步,一定是很嚴重的事情。
夏綾煩躁地擺了擺手,不想再提煩心事,把話題轉移到溫涼身上:“你的心也是夠大的,情敵的婚禮都敢來。”
“為什麼不敢來,以後我辦婚禮了,也要給她發請柬,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溫涼自認不是心胸寬廣的人,能夠原諒方念做的那些事情,隻是現在的生活讓她很滿足。
沒有必要為了一點細枝末節,壞了自己的心情。
“嘖。”夏綾冷冷地罵了一句財迷,覺得不夠,又罵她:“你都坐擁溫家跟傅家了,還這麼不滿足,果然女人啊,都是一樣的。”
“你是說我跟你一樣嗎?”溫涼嫌惡地抬眼:“我跟你可不一樣。男人婆。”
兩個人見麵總是免不了沒有硝煙的唇槍舌戰。好不容易溫涼大人不記小人過,回到正題上:“他們的婚約,怎麼還沒有取消?”
她說話之間,眼神有意無意地撇向夏之霜。
許婧婧跟夏之霜的婚禮,竟然已經在籌備了,這讓溫涼不知道應該吃驚,還是懷疑夏綾的辦事效率。
“我不管他們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夏綾雙手抱胸,話是這麼說,依然忍不住抱怨起來:“夏之霜那個牆頭草,我說的不信,別人說的不管真假他都聽。”
這樣溫涼就明白了,夏綾是不滿意夏之霜這株牆頭草,不往她這邊倒。
“不能夠吧?你是怎麼跟他說的?”溫涼正納悶著,婚禮的主持人熱情洋溢地說了幾句感謝的開場白,請所有的賓客,移步向教堂。
Chocote酒店的創始人是個虔誠基督教徒,在酒店內就建造了一個恢宏的教堂。
傅衍煜過來找溫涼,柔聲說:“待會兒,我們早點回去。”
溫涼以為他不喜歡這種場合,也不為難他,滿口答應下來:“好啊。”
賓客們三三兩兩地往教堂去,溫涼還看到了宋弋,他後來好不容易被保安救了出來,衝溫涼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婚禮開始,莊嚴的背景音樂響起,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兩個白色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