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建國抱著錢姨太的屍體走出觀音廟的大門,大阪在門口等著他。“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怕我也知道得有限。”高建國知道大阪田野會在門口等自己。以他陰險的信子,估計在他心裏除了日本人還可信外,其它的人都是不可信任的。
“建國君,你的..很好。我們上車談。”高建國要大阪弄來了一塊白布,從頭到腳蓋住了錢姨太。又叫了看上去還有幾量肉的乞丐,弄來一輛板車。讓他們把錢姨太放到板車上就對大阪田野說“田野君能否借我幾個大洋。今天出門不記得帶錢出來。”
大阪田野從日本和服的懷裏掏出了一捆銀元,估計有三十個吧。“大阪君,太多了我可沒本事還得起。我隻要五杖就夠了。”“這些,是我個人的,送與建國君,還望你的,別客氣。”唉~~!日本人都說別客氣了,再說這銀元不都是他們從中國人手中搶來的麼。就算為國家截流下一點被掠奪的資源吧。安心的收下大阪田野手中的銀元,隨手拿出三個,給了一邊等著他指示的推車乞丐。
“建國君,你的,能不能告訴我。錢夫人最後的遺言。”大阪田野給錢這麼痛快,一半是搶來地,一半是要收買高建國。“她隻說了她在吳家慘痛的經曆。嗯~~!”高建國沉思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大阪錢姨太最後用嘴型說的白陽灘。
“還有什麼嗎?”大阪田野看著高建國眼睛都沒眨下。“最後說了白陽灘。”高建國還是覺得說出來好,一是他也不知道白陽灘是桂陽地區的什麼位置。二來也想看看日本人怎麼去找到這個白陽灘。
“白陽灘~~!是什麼東西?”大阪田野疑惑的看著高建國。高建國其實也知道大阪田野會懷疑他,無論他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這~~抱歉,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想是個地名吧。”“可桂陽地區的,地圖,我們皇軍勘察過。沒見過有叫白陽灘的地方。”大阪田野緊盯著高建國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田野君,我也不是桂陽本地人。我也是外來戶。就比皇軍早來了三年,估計我這三年還比不了貴皇軍來的這三個月對桂陽熟悉吧。”高建國有些脾氣,怎麼跟審犯人一樣。日本人真不是個東西啊~~!前麵對你友好萬歲,等你沒用了就呼喇撕碎。
“哦~~!建國君是,真的不知道了?”大阪田野語氣有些重,臉上的表情沒有友好的意思。狼猙獰吃人的模樣大概就是這樣吧。高建國望著大阪田野這日本人可笑,這是怎樣的一個低下野蠻的民族,披著文明的皮在招搖撞騙。“我們是朋友,我對朋友不會欺騙。如果田野君覺得在下騙了你,那麼這錢還給你。另外三個大洋明日奉上。”高建國一臉正氣凜然的抬頭挺胸看著大阪田野。把剩下的大洋遞給大阪田野麵前。
“哈哈~~!建國君,你的,認真了。我們的,是朋友。我相信你,和你開個玩笑。你的別當真。哈哈~!”大阪田野變臉飛快,比四川的變臉戲劇快得不止一星半點。
推辭了高建國還來的大洋,高聲說是開玩笑,是朋友。前麵一切隻當朋友間的玩笑。朋友間的玩笑能開得像要吃人的模樣嗎。高建國敷衍著大阪田野,把大洋還是收回了懷中。這一刻起,要小心的虛與委蛇和這日本人周旋。
高建國打定了注意後,推辭了大阪要送他的好意,說是要安葬好錢夫人後再回家。大阪也不好太逼迫他,也就客氣的幾句話後自己上車離開。
高建國見日本人的車開遠了,收回了視線。望著還在等著他下令的乞丐們笑了笑,叫來一個乞丐又給兩個大洋,讓他去譚家羊肉坊裏買來酒菜。就地解決了一天未進食的肚子後,帶著幾個酒足飯飽的乞丐,推著放有錢姨太遺體的板車,浩浩蕩蕩的開向了桂陽城買棺材最有名西城門的徐記棺材店。
圍著城牆走了小半個桂陽城,在天色暗淡時候來到了徐記棺材店門口。看店的夥計見一群衣衫破爛的乞丐推車在自己店鋪門口停下來。覺得晦氣地破口大罵著下了店鋪台階。
夥計走上前正要趕乞丐們走。“嘿呦喂~~!怎麼有生意上門還往外趕呐,徐記的老字號店鋪就這麼做生意的。難怪生意這麼好。”高建國從乞丐們身後趕了上來。乞丐們念他的情,給了錢還請他們吃了頓人吃的飯菜。所以推車就特別的賣力。沒成想這主家還沒他們腿力好,等到了徐記棺材店,主家卻落後好幾個店鋪之遠。這才有了徐記店鋪的夥計上前趕人的一幕。
徐記店的夥計是個伶俐的人精。知道板車上是個死屍,是生意上門自己還高興了一把。可是看到乞丐推著,還以為同行顧來鬧事的。見到正主上前後,知道自己是想錯了。一副低頭哈腰的湊近高建國身邊笑著說“嘿嘿~~!這不是沒看著您嘛~!客人裏麵請,可千萬別說剛剛那話了,要是讓人聽見我家店鋪生意好,還不讓人給活活的拆了我家店不可。”夥計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徐記店鋪是賣棺材的,棺材店生意好不是詛咒人死得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