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是個大家閨秀,你這丫頭卻像個潑皮猴崽子,翻牆爬樹都幹了。”陸離也在飲酒,那酒香卻是比剛剛的杏酒不知強了多少。
她天**飲酒,又被稱為千杯不醉。如今聞到酒香,倒覺得剛剛喝的那點杏酒不夠盡興了。
陸離見眼前這丫頭饞的眼睛直直的,口水都快流下來的樣子覺得好笑,便隨手扔了一壺給她。
洛千羽嚐了一口,隻覺得酒香濃鬱甘甜,喝下去卻味道十足。可是比那大內皇宮的貢酒好了不知多少。
還在品味著,便聽到陸離那邊淡漠的聲音:“這酒名叫佳人釀,本是舊人所釀。本座這些年不知譴了多少名家試釀,卻總是差了些味道。”
眨了眨眼睛看著陸離,洛千羽隻覺得今夜的陸離,比起平時那天上天下不可一世的妖冶,更多了種說不出的悲戚之感。
“你娘在孕中之時,最愛飲酒,尤其是這佳人釀,每每總是要飲上三壇五壇,想是如此,才讓你這小潑皮猴子這樣嘴饞。”
陸離整個人仰麵躺在台上,看著滿天星空:“洛千羽,若你早日幫本座尋到本座想要的東西,本座便告訴你一個驚天大秘密,與你生母有關的。”
洛千羽皺眉:“若是要尋,你從前卻不找我,偏我要死了卻救我一命。”
陸離冷笑:“天機不可泄露。”
如此神棍,總是弄得神神秘秘,簡直可惡。洛千羽皺了皺鼻子,灌了一口酒。她眯著眼,在想陸離口中的驚天大秘密又是什麼。
與她生母有關,看來陸離是與白氏相識的。
白氏在國公府一直是個禁忌的話題,從來很少有人提起。從前她的奶娘偶爾還能說起白氏是個好女人,卻也是個可憐人。
隻是當奶娘去驪山休養身體之後,倒是再無人與她提起白氏了。所以對於白氏,洛千羽一直沒什麼太大印象。
本以為不過是體弱早亡,如今看來倒是沒有那麼簡單的了。
“後日的賞花盛宴上,當年那支驚鴻舞,你再跳一次罷。”
洛千羽仰麵灌了一口烈酒,無聲嘲笑:“祭司大人說笑了,千羽才不過十五歲,又何來當年之說呢!”
心不似當年,若再跳那支舞,怕不過是糟蹋了舞蹈罷了。隻不過舊年她隻顧著與褚安澤表述心意,未顧忌太多,這一世,她必要一鳴驚人才好。
陸離也無過多言語,自顧自的飲酒。洛千羽隻恍惚間記得身邊那人喝了又喝,最後枕著月色沉沉睡去,卻不知醒來之後,已有新的災難在等著她了。
晨鳥啼霧,朝靄如嵐。
洛千羽醒來之時身邊已沒有他人了,空蕩蕩的台子上僅剩一垂地的紅色長綢,拴在台子東邊的凶獸睚眥身上。
洛千羽上前拽了拽,很是結實,便拽緊了繩子,從上麵滑了下來。
頗為艱難的穿過了薔薇花海,大大方方的從正門出去。路上已經偶然可見巡邏的侍衛和匆匆而過的奴婢婆子的身影了。
還沒進到院子裏,卻已經聽聞院子裏吵吵鬧鬧了。隱約可以聽見老太太身邊墨隱嬤嬤的聲音。
洛千羽悄悄進了院子,卻發現各家的丫鬟嬤嬤卻是湊了一堆人。本來臣子家的貴女們住的就近,一聽說有八卦傳聞可聽,可不就都來湊個熱鬧。
越是靠近聲音越大。
洛千羽一進院子,氣氛倒是頓時安靜了下來。隻是大家看她的眼神卻透著探究和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