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見沈遷羽這樣說,一直時間竟無話可說。
沈遷羽好像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還用手指擺弄了桌子上奴才今早才送過來的花,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
“哦對了,今天一大早長央公主就匆匆離宮了,皇祖母恐怕不知道吧?”
千太後一臉震驚的看著沈遷羽,見對方一點開玩笑都沒有的樣子,這才敢相信對方說的應該是實話。
“把希望寄托於這個長孫女嘛?”沈遷羽看上去疑惑的摸了摸下巴,單純的隻是表示疑問的樣子。千太後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沈遷羽看上去心情很好,並沒有在意這些。她又重新將目光投到了太後身上,然後笑了笑:“皇祖母整日悶在寢殿裏很無趣吧?那就有孫女給祖母講講朝堂上的事情如何?”
她殘忍的勾著嘴唇:“不管怎麼樣,長念做太子已經是定下來的事情。
大皇兄脾氣很暴躁不是嘛?又忍不了氣,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從前啊大皇兄身邊有個侍妾,叫什麼來著?您看孫女這記性……
總之就是,大皇兄看孫女不爽的時候,還給孫女下過劇毒想要毒死孫女的。祖母不是也說了嗎,孫女是個惡毒的人,非常記仇,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他呢。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當初十祭的時候給孫女將簽換成大凶的賬、給孫女下毒的賬、也該一筆一筆的算一算了吧!”
“你要做什麼?”千太後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沈遷羽哈哈的笑了兩聲:“皇祖母不要這麼激動,對身體沒好處的。”她瞬間收起笑意的時候,漆黑不見底的雙眼風起雲湧:“當然不會殺了他,生不如死的事情,祖母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太後滿倆厭惡之意:“你這個魔鬼,你是個禍害。”
外麵的光線灑在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女人身上,讓她看上去可悲又脆弱。沈遷羽冷哼了一聲,側著頭看她。
“怎麼,還在寄希望與丞相大人麼?想著無論如何你們總是一族,這種艱難時候千大人總會拉你們孤兒寡母一把?”
嘲諷的笑了兩聲:“都這麼久過去了,太後娘娘覺得本宮是如何知道當初是誰給本宮下毒的事的?
當然正是丞相大人告訴本宮的啊,不然娘娘您以為呢?”
沈遷羽不再叫她祖母了,也不再與千太後玩什麼至親親情的遊戲了。她冷哼一聲:“還有旁的事忘了與娘娘說,想必對娘娘來說應該是件好事。”
她語氣一直都是帶著笑意,隻不過那種意味上的笑容總是讓千太後四肢發冷。沈遷羽聲音都很溫柔:“娘娘不是一直都討厭二皇兄嗎?其實啊,二皇兄並不是聖上的親生骨肉。
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是您老人家的孫子,你討厭他也沒算討厭錯,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她眯上眼睛,哈哈的笑了兩聲。
那個笑起來的樣子,病嬌意味十足。
這個時候無論討不討厭,沈長介與沈遷羽都是皇嗣裏麵最接近皇位的人。任誰都能看出來沈長念不過是這兩個人立下的一個為了平衡雙方勢力的傀儡罷了。
而在這兩個人中間,沈長介畢竟是男人,要比沈遷羽更具優勢。
可是,沈遷羽卻忽然對太後說沈長介並不是聖文帝的親生骨肉。也就是說皇位一旦落到沈長介手裏,這個大律王朝,就要落到旁人家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