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讓川口一下跳了起來,那感覺仿佛一塊火碳掉進了他的衣領,燙的他原地亂跳,其實他並不是遭到了什麼攻擊,也不是大火燒到了他身後,罪魁禍首是他開那一槍,原來南部14年式手槍拋殼口是在正上方,射擊之後子彈殼兒會直接飛向上方,他開這一槍的彈殼兒正好打在頭頂的一根樹枝上彈了回來,很準確地掉進了他的衣領……
炙熱的彈殼瞬間從他的衣領滾到後背燙出一串的水泡,他丟了手裏的槍跳著想把那彈殼兒拿出來,可急切之下怎麼也夠不著,最後脫了衣服才算是把彈殼兒出去,他大罵著衝上去,想看看那個害得他這麼慘的人到底活著還是死了……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地上隻有一條血跡,人已經不見了……
“該死的……”川口大罵了一句,馬上指揮人追上去,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放棄對司軒逸的追捕。
這些鬼子已經完全隻剩下了逃亡的念頭兒,哪還有心情去追司軒逸,所以根本沒人響應川口,全都是一味的往林子深處鑽,他們隻想離開這個地方,他們不想再麵對身後的大火,他們已經被嚇破了膽……
川口隻能歎了口氣,拔出佩刀沿著血跡追了下去,他現在就想弄死司軒逸,如果不是司軒逸他不可能落到這個地步,更不可能如此狼狽,這次進叢林他至少損失了200名手下,雖然不都是戰鬥中死的,絕大多數都是在叢林中逃亡時死於這險惡的環境,但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司軒逸,如果不是他,或許早已經離開這個地方回到營地,吃肉喝酒談天說地了。
“就算是死,也把這個人弄死。”這就是川口現在的想法。
雨依然是哩哩啦啦的下個沒完沒了,但就是不大,雖然偶爾會有雷聲傳來,但天上落下的依然是萌萌細雨,現在川口已經顧不上這些,他根本就不管身後的大火到底蔓延到了什麼地方,蒸汽到底會不會把他燙死,他現在隻想找到司軒逸,他已經沒心情去管什麼玉璽,他現在隻想殺人,隻想殺了司軒逸,不知不覺間,身邊兒已經沒了其他人,手下人全都跑了,隻剩下他一個人提著刀跌跌撞撞的地向前走,地上的血跡時斷時續,但總歸能幫他指引方向,他從沒想過最終這片林子裏隻剩下了他自己獨自跋涉,他更沒想過一個幾百人一起行動的任務最終居然隻剩下他自己,他不知道其他隊伍都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更不知道這些人是生是死,是否和自己一樣如此狼狽,他真的沒心情去想這些,別人的生死管他屁事?他連自己都顧不過來,還哪有心情去顧及別人?
其實川口自進入叢林到現在除了累的不輕之外倒是真沒受什麼外傷,這一點比司軒逸倒是搶的多,當然,被蚊蟲叮咬螞蟥攻擊是不可避免的,雖然無數次曆險,遭遇突襲也不止一次,但他基本上可以算作毫發無損,不過,這並沒有改變他的命運,依然要在這片叢林裏逃亡的命運,這兩天來,他的體力消耗也很大,雖然他是軍官,雖然他享有指揮特權,無需親力親為,但路還是要一步步走出來的,在這方麵他和其他人一樣,所以體力消耗方麵不比別人少,尤其是這個晚上,在黑暗中的生死搏鬥對體力和精力都是一種過度消耗,再加上大火之後的逃亡,幾乎將他身體裏原有的精力榨幹,在這一點上他和司軒逸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