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身後有巨妖,身邊有岩濤;身上飛亂石,身前堵“黑毛”。這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三人小命,四者平分。不過我們並不是沉默的羔羊,而是奔放的惡狼。窮途末路,任誰都會紅了眼,也要做垂死掙紮。
我從冷一劍背上下來,舒舒身上的筋骨,感覺好多了,就是胸口有些悶。我們三個拉開架勢,準備在岩漿火海中,與“黑毛”們決一死戰。可“黑毛”們一看我們這樣,“喳喳”地叫的更大聲了,而且還跳起來直蹦,手不停地往一個方向指,表情有些急切。
冷一劍看著蹦跳的“黑毛”,對我說:“哎,不對呀,這些家夥好像不是‘打劫’的,貌似是來給我們領路的。”
我諷刺著冷一劍說:“冷大俠,你不是懂巫語嘛,來,給哥們翻譯翻譯。”
冷一劍對我一擺手:“去,去,應該真是帶路的,要不然早動手了,還在那舞舞咋咋地幹啥呀?”
飛兒衝我們招招手,說:“過去看看,我們也算救過他們,他們不會害咱們的。”
於是我們便走向“黑毛”們,冷一劍點頭哈腰地跟“黑毛”們打招呼。這些“黑毛”一見我們來了,非常高興,急切地“喳喳”叫著。他們一邊向遠處的一個洞穴揮手指,一邊還用手招呼我們,意思是跟他們走。我們趕忙跟在“黑毛”後麵向那個洞穴跑,洞頂的石塊在身邊“嘩嘩”地落,地麵的岩漿都彙成一片了。我們身邊的“火龍”是接連而起,有些點背的“黑毛”直接被岩流拱上了天,燒為灰燼。
我在逃跑的時候,還向祭台上望了一眼。在那交錯的熔柱中,好像依稀有個人影站在時空門前,但隨即又一道“火龍”破地而出,祭台的景象失了視野,完全不見。
我們被“黑毛”們帶著,在洞穴裏左鑽右鑽,跑了一會兒,忽然眼前一亮,一道筆直的熔洞通道直通向外麵,還能清晰地聽見隆隆的水聲。我們加快腳步向外麵跑,卻不知為何,那些“黑毛”竟不跟我們走了。我們奇怪地回頭看他們,並招手叫他們,可他們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接著我就聽這通道裏“咯噔咯噔”的響,抬頭一看,一道巨型石門正在從身前的洞頂一點點地落下,準備切斷這條通道。
飛兒一見,焦急地叫著他們:“快過來,石門要下來了,再不出來會被困死的、、、、、、”
冷一劍也急切地大聲喊,並且叫著:“喳喳,喳喳喳。”
可那些可愛的“黑毛”朋友們,卻衝我們傻嗬嗬地笑著,揮著手臂跟我們再見。有幾個“小黑毛”騎在“大黑毛”的脖子上,衝我們擺著手、呲著呀、吐著舌頭做鬼臉,可慢慢的,隨著那巨門轟隆一聲落地,一切都不再見了。
我們三個流著淚,大聲地喊著、叫著,可他們聽不見了。
冷一劍趴在門上大叫著:“喳喳,喳喳、、、、、、”
飛兒趴在我的肩膀上號啕大哭,她說這些“黑毛”朋友這麼善良,這麼可愛,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讓厄運降臨到他們身上,那些“黑毛寶寶”還那麼小,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單純快樂地生活,要與這鬼地方共同滅亡?